,都是這樣無法去相信,可是為什麼,柳嫣然可以?!
她不恨柳嫣然,她只恨為什麼,當初聽信了姑母的話,將自己落到這個下場,就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皇后又怎麼樣?權位又怎麼樣?
哪得一顆自由自在的心,更重要
“朕是對不起你,那又如何?不要告訴朕,你現在才要來向朕討回公道,當初你不是很冷靜嗎?不是一副深明大義你都可以理解的態度嗎?那今日,又何必問朕,是否對得住你!”祁允冥也激動了起來,他皺著眉,揹著身後,話雖狠,但目光卻是傷痛的,他不願意讓皇后看到,他心中最柔軟的那一塊。
“難道,現在皇上的眼中,除了柳嫣然,真的就再也沒有其他了嗎?請皇上好好想一想,在您的眼中、您的心裡,看到的是我,還是已經逝去的姑母。您恨的,真的是我嗎?”
她的淚,滑落至地上,那蒼白的臉上,傷痕那麼明顯,如果真的有錯,就是不應該再對他心存期待,為何,就是這樣,心還不死
☆、相信我
嫣然齋內一片寂靜,柳嫣然覺得自己此時在這裡並不合適,正想靜悄悄地離開,卻被祁允冥發現,一把將她拉住,對著皇后說:“你知道為什麼朕喜歡她嗎?”
皇后拭去眼角的淚水,無聲無等待他的下文,她確實很想知道,這後宮裡什麼樣的女子沒有,這柳嫣然她沒有發現哪裡不一樣,而她所認識的皇上,絕不可能是因為她的美貌!
“她真實,就這一點,是你所沒有的。她害怕、難過、傷心,從來不曾強求自己偽裝,她聰明卻不張揚,每一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朕就會覺得自己好像也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那些壓力統統不見,而你——你的存在,只會提醒我,那些不堪的過去的存在,也許不是你的錯、是朕的錯,是老天爺的錯,不論是誰的錯,你的存在,就是讓朕無法容忍。”祁允冥越說越激動,甚至握著嫣然的手,也不知覺地加重著力道,惹得嫣然想喊疼,又不敢出聲。
“那皇上何苦留我在宮中,要處死一個皇后,對於現在的你來說,簡直易如反掌。”她悲涼地問道,有一種毒,無藥可解,那是自己服下的,即使是有解藥,也無濟於事。
那是心毒!
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讓人脆弱的,就是感情。再堅硬的外殼,都會成為易碎的琉璃
“折磨你,是我最大的樂趣。”祁允冥轉過頭,邪惡地笑著,不顧皇后變得蒼白的臉,又道:“看來皇后今天和嫣然是聊不下去了,既然如此,就請皇后回宮吧!”
“是。”她點頭,怔忡猶如木偶,由宮女們扶著離開,她知道,自己敗了,從一開始,她就註定是一個失敗者,這個結局無法改寫,而她只需要去演繹,演繹這場註定慘敗的參碼
“皇上”走了幾步的皇后,回過頭,如同最後看皇上一眼般的絕望,久違的笑容浮現在臉上,“請皇上記得,燕兒最初嫁給皇上時的模樣,就算從此不相見、就算從此相恨,也請皇上記得,燕兒笑著時的模樣。”她細細地看了看皇上,這些年,他變得愈發的成熟穩重了,雖不失當初的帥氣,到底是滄桑了些,眉宇間少了戾氣,多的卻是憂愁,原來不論多久不在一起,她也可以細數出他每一處的變化。
因為,最初的他,她依然清晰地記得。
皇后離開之後,祁允冥很久都沒有說話,若雪被嫣然支到後面去待著,生怕她一個大腦筋又惹皇上不開心,她怕自己在那時候,也保不了若雪。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祁允冥低著頭,紮好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亂了,幾絲亂髮垂在額際,整個人都籠罩在憂傷之中。
“是挺可笑的。”嫣然看著他,走到他的跟前,撫上他的肩膀,心疼地看著他問:“這樣不累嗎?揹著那些過去的仇恨,明明知道這樣對兩個人都是折磨,卻不肯放過自己。你是害怕自己忘記那段過去吧?所以,不肯放過她,不是想要折磨皇后娘娘,而是折磨你自己,其實,皇后娘娘是無辜的,不是嗎?她比你更痛,因為她在這個偌大的宮中,沒有一點依靠,雖是後宮之首,卻過得比誰都要可悲。皇上,嫣兒看得出來,皇后娘娘的心中,是有你的。”
“那又如何”他搖頭,“也許你說得對,我是在折磨我自己,我害怕自己忘記那段過去,忘記這江山得來不易,我也”
“你也害怕,就這樣放她出宮,她無處可去,甚至無法生存,對不對?那為什麼不好生待她?哪怕不給予她一點愛意,也無需這樣冷漠刻薄,不是嗎?皇上,有時候該鬆開手時,就該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