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的只有這些女紅罷了。我大了,該學的不應該只是這些。”容昭儀似陷入回憶中一般,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沉醉在幸福裡。回過神來,對著皇上羞愧一笑道:“進宮跟著皇上,臣妾也學了不少的東西。皇上仁德、仁愛,臣妾最大的收穫就是明白了,寬容才是最大的力量。”
“哈哈”祁允冥仰頭大笑,捏起容昭儀的下巴道:“仁德、仁愛。寬容才是最大的力量。愛妃,朕今天還要教會你一點,在其位謀其職。若人人都以別人的仁愛作為自己犯錯的理由,那麼天下必將大亂,百姓也將備受其害!”他眼中笑意消失,轉過頭看著依舊在發抖的張公公,寒聲道:“明日早朝之後,若沒有將人帶回來,就不必再來見朕了。”
“是,皇上。”張公公領命,抖著兩條老腿起身,一個不穩又跌坐在地上。最後還是由人攙扶著才勉強走了出去。
眾人退去之後,祁允冥握緊雙拳,額頭上青筋暴出,雙唇緊抿。
柳嫣然,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把你找出來!
“皇上,有一句話,臣妾不知當不當問。”見眾人退去,容昭儀對著皇上說。
祁允冥看了她一眼,點頭。
容昭儀咚一聲跪了下去,仰頭看著皇上道:“臣妾不知今日被劫走的到底是什麼人,但是臣妾看得出來,皇上並非他們失職而生氣。臣妾不敢問是何人能夠讓皇上如此緊張,只是如今實屬戰亂之際,皇上身邊的黑衣守衛都是個中高手,皇上應該冷靜下來之後再決定如何處置他們。”
“箇中高手,還讓人從他們的眼前被劫走。他們還有何顏面在朕的面前?”祁允冥雙眸如同寒冰一般射向容昭儀,他憤怒,他不願意面對心裡那鈍鈍的痛是因為柳嫣然的拒絕與逃跑,更不願意面對自己愛上那個女子,而她卻用最冷的目光對他。
“容昭儀,身為後宮妃子不議政事。看來,你也應該好好學一學,何謂在其位謀其職。安守本分四個字,不知道你那個教你女紅的老媽媽,可曾教你!”祁允冥低頭看她,冷笑一聲之後轉身離開。
容昭儀冷眼目送皇上離開,收回目光也不要婢女攙扶自己站了起來。雨夜擾人清靜,與其去勸說一個心中已有主意的人,倒不如看些書卷來得愉快。心中無他時,即使是真難聽的話,也不會為之傷心。倒是那個溫和的王爺,不論何時目光都不曾落在她的身上,僅這一點,遠比祁允冥這些狠話更傷人心。
次日時朝,祁允冥十分煩躁,早早結束。
☆、要心也要人
清心殿是他平日最喜呆的地方,這裡環境清幽,所以他平日喜歡在這裡靜靜坐著或是看書,或是閉目養神。
張公公來時,他便立於窗前閉目,挺拔的背影卻有一抹說不出來的孤傲。這是來自帝王家的氣息,誰也無法靠近。
“人帶回來了嗎?”祁允冥雖然沒有轉過身,卻知道來人是誰。頭也不回地發問,聲音如同千年寒冰。
張公公跪地行禮,朝外招了招手稟道:“皇上,李易求見。”
“人帶回來了嗎?”祁允冥不接話,語氣中已經散失了耐心,他說過早期之後若沒有見到柳嫣然,他們便不必再來見他,自去領死便可。
“李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不經宣傳李易已經進了清心殿內拜跪。
祁允冥轉過身,朝他點點頭,李易便謝過起身。出於對先皇的敬重,對李易他還是十分包容的。但是,現在最後給他一個充分的理由,否則
“皇上,草民帶了一個人來。”李易笑道,轉向殿外輕聲喚道:“還不進來嗎?”
祁允冥好奇地看著殿外,他緊咬牙根隨時都會暴發。這個李易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可是,當殿外那個人影飄然入內進,他驚訝得站在原地,握緊的雙拳不知何時已經鬆開,目光鎖住在她的身上,眸中不知覺流露出心疼。
僅一夜,她怎麼可以憔悴成這樣?
“皇上,草民在”
“你退下。”不聽李易解釋,祁允冥盯著面色蒼白的柳嫣然道,“沒有朕的允許,誰都不準入內!”心頭翻滾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複雜得連他自己也分辯不出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情。他只想和她單獨待在一起,不要任何人來打擾!
李易擔憂地看了一眼柳嫣然,最終還是同張公公一起退了出去。殿門合上,原本光線十分好的清心殿立刻變得陰暗起來。
“過來。”他命令道。
“是。”她乖乖聽話,眼神卻像一個失去了生命的木偶一般,任人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