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康熙面前。
“皇上您嚐嚐,味道可好?”
康熙聽著這話,饒有興致地從碟子裡拿起一塊兒蓮子糕咬了一口。
“嗯。”康熙讚了一聲順手就將咬了一半的蓮子糕遞到了皇貴妃嘴邊。
“香甜軟滑,你也嚐嚐。”
皇貴妃嬌羞的低下了頭,就著康熙的手將蓮子糕吃進了嘴裡,濃郁的蓮子香味兒纏繞在唇齒間,卻比不過她此刻心裡的香甜。
康熙的神色不變,低頭拿著勺子攪了攪桌上的藕粉園子,含笑說道:“過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內務府做事還算盡心,你想要什麼就讓人去內務府拿。”
皇貴妃掩下眼中的歡喜,蹲身行禮道:“臣妾謝過皇上恩典。”
康熙看了她一眼,說道:“起來吧,你是皇貴妃,在朕面前不必如此拘束。”說著便伸出手去想要親自扶她起來。
看著遞到面前的手,皇貴妃臉頰微紅,慢慢地將手交到了康熙的手中。
用了幾口藕粉園子後,康熙便放下勺子,拿起桌上的奏摺看了起來。
皇貴妃侍立在側,靜靜地磨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等到康熙看完桌上的奏摺後,她才忍不住開口道:“皇上,有件事情還請皇上示下。”
康熙抬了抬頭:“說來聽聽。”
皇貴妃低著頭,徐徐說道:“今早冷宮那邊的人過來回稟,說是勤貴人著了風寒傷了嗓子不能說話了,臣妾想著,是不是傳個太醫給她瞧瞧?”
聽著這話,康熙的臉色一沉,“怎麼?還有奴才跟你說這些?”
皇貴妃面色變了變,停下手中的動作,福了福身子,道:“皇上恕罪,原本也不是奴才們多事,勤貴人雖然被打入了冷宮,卻並未被廢黜封號。”所以,按著後宮的規矩,她還是皇上的貴人。
再說了,她一直不明白,皇上盛怒之下杖斃了朝霞殿上上下下的奴才,怎麼偏偏對勤貴人如此開恩,只是將人打入了冷宮。
妃嬪自裁,乃是重罪,更不用說縱容自己宮裡的奴才穢亂宮闈了,勤貴人所犯之罪,足以賜死。
她言語間的深意康熙自然能聽得出來,只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朕饒她一命已是開恩,往後這種事情就不必說與朕聽了。”
康熙這話,便是任由勤貴人自生自滅了。
皇貴妃臉上的表情稍微僵了僵,忙應了一聲,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過些日子便是臣妾的生辰了,皇上是不是藉此解了密嬪的禁足,說到底密嬪年紀還小,性子莽撞些也是有的。”皇貴妃緊緊地捏著手中的帕子,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康熙。
康熙稍沉默了片刻,道:“算了,還是讓她在自個兒宮裡禁足思過吧。”
說這話的時候,康熙的面上沒有露出一絲的猶豫。
“是。”皇貴妃應了一聲,嘴角也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心裡頭終於確定了,密嬪這一次,是真的失寵了。
也許,過些日子,承乾宮裡就能有一個阿哥了。
皇貴妃在心裡頭笑了笑,倒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她順著自己的視線看了過去,看著坐在龍案後始終冷峻威嚴的康熙,眼睛裡盛滿了濃濃的笑意。
這個時候,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就見李德全從外頭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皇上,玉貴人求見。”
李德全的話剛說完,康熙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就說朕不見。”
聽著康熙的話,李德全心裡正糾結著該如何回話,就聽康熙道:“愣著做什麼,就說朕忙,沒工夫見她。”
“是。”李德全應了一聲,這才轉身出去。剛走出殿外,站在那裡的玉貴人便迎了上來,一臉的笑意。
李德全躬了躬身子,道:“貴人先回去吧,皇上忙著公務,沒工夫見貴人。”
玉貴人聽了,臉上也不覺意外,只說道:“那我便在殿外等著,等皇上什麼時候不忙了再勞煩公公幫忙通傳一聲。”
聽著這話,李德全心裡暗罵一聲,嘴裡卻連連說著不敢:“貴人有了身孕,奴才怎麼敢讓貴人站在這裡,倘若不小心累著了貴人,皇上可饒不過奴才。”
見玉貴人依舊直直的站在那裡,李德全皺了皺眉,眼中露出一抹難言的神色:“奴才也不瞞貴人了,皇貴妃在殿內呢?貴人今日怕是見不著皇上了。”
玉貴人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剛想說什麼,心中到底是有些顧忌,不甘不願地朝殿內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