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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寧根本無暇留意她的異樣,略有些激動的喊道:“表哥,惜玉表妹。”
那斷斷續續的啜泣聲陡然停住了。
那個溫潤好聽的男子聲音又響了起來:“誰在那兒?”
葉清寧深呼吸幾口氣,定定神,笑盈盈的應道:“表哥,我是清寧。”
樹後的男子淡淡的嗯了一聲,卻並未現身,反而又低聲安慰顧惜玉來:“玉兒,是清寧表妹來了。我讓她過來陪陪你好嗎?”
顧惜玉沒什麼反應,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那個青年男子顯然早已習慣了她孤僻內向的性子,又耐心的哄道:“你去年還見過她一回。你忘了嗎?”
顧惜玉還是不吭聲。
青年男子依舊耐著性子,溫柔的哄著顧惜玉:“難得出來一回,你總不能一直躲在這兒不見人。清寧表妹不是外人,你不用怕”
葉清蘭皺起了眉頭。
這個顧惜玉,哪裡是之前想的孤僻內向,根本就是個自閉症患者。而且,以顧惜玉的表現來看,她的自閉症顯然不輕。
葉清寧顯然也對顧惜玉的異於常人心知肚明,一直安靜的站在原地等著。又警告似的看了葉清蘭一眼,暗示她別亂動,免得驚擾了顧惜玉。
葉清蘭很配合的一起站在原地。雖然有些枯燥,不過,有那個溫潤動聽的男子聲音陪伴著,倒也不算是苦差事。
過了半晌,顧惜玉總算有了些反應:“表姐呢?”
那聲音十分嬌弱細微,如果不仔細豎起耳朵聽,根本聽不清楚。
葉清寧一直在凝神傾聽,自然沒錯過這個聲音,心裡一喜,忙笑道:“惜玉表妹,我在這兒呢!我這就過去了。”刻意放柔了聲音,腳步也遠比平日和緩。像是生怕弄出什麼動靜嚇到顧惜玉似的。
葉清蘭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自動自發的跟了上去。從聲音聽來,顧惜玉至少也有十幾歲了。可說話的語氣卻只像六七歲的孩子一般。
這樣一對兄妹,她實在是好奇極了。無論如何也要湊過去看個究竟!
說起來,也怪不得她們之前沒留意到樹後有人。荷塘邊本就有許多低低矮矮的灌木叢,顧惜玉兄妹又在最大的一棵樹後,若不是聽到聲音,根本想不到這兒竟然還藏著兩個人。
隨著漸漸走近,葉清蘭的心跳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從這個角度看去,樹後兩個人的身形漸漸顯露出來。
葉清蘭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雪白的小臉。
那種白皙和那種白裡透紅的紅潤健康不同,隱隱有種病態的蒼白。黑幽幽的大眼,柔嫩如花瓣的紅唇。
葉清蘭頓時驚豔了。
葉清寧已經是個少見的美人兒,她這副身子的本尊更是清麗秀美。可眼前這個美麗的不似凡人的少女,卻有種不同尋常的美。那種美,甚至有些驚心動魄,令人不敢直視。
在顧惜玉的身邊,是一個身著月白色錦袍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本是背對著兩人,聽到腳步聲,不疾不徐的轉過身來,微微一笑:“清寧表妹,好久不見了。”
葉清蘭呼吸一頓。
她竟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詞來形容眼前這個青年男子。
俊美不凡風度翩翩瀟灑倜儻這些詞語都太過匱乏,根本不足以體現眼前這個青年男子的風華。
濃濃的眉,如墨的眼,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分開看似乎也並不出奇,可組合到一起,卻成了一張俊美的令人屏息的臉孔。他身上那種淡然悠遠的風華,卻比俊美的臉更吸引人。
他就這麼隨意的一笑,便像春風吹開了漫山遍野的春花,令人神為之奪。
比起他,鄭君彥簡直還是個青澀的孩子。
怪不得葉清寧對他念念不忘。這樣風華逼人的男子,簡直是所有女人都無法抗拒的美夢。
葉清寧就像之前的葉清柔一般,早已忘了少女的矜持是什麼,情不自禁的走近幾步:“表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顧熙年淡淡的笑道:“還不是老樣子。”目光隨意的掠過葉清蘭的臉:“這位也是府上的表妹嗎?”
葉清寧笑著點頭:“這是三叔家的十妹。”
葉清蘭定定神,笑盈盈的應道:“清蘭見過表哥!”
清蘭?
顧熙年笑容微微一頓,黑眸微眯,旋即若無其事的笑了笑,低頭對顧惜玉說道:“玉兒,清寧表妹來了。你不和她打個招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