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話脫口而出:“蘭兒。我對你一片痴心,你真的就全然無動於衷嗎?”
葉清蘭收斂了笑意,淡淡的應道:“我還以為。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很明白了!如果你記不清了,我不介意再說最後一遍。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絕沒有半分男女感情。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絕不會有。你別再有任何痴心妄想了。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出人頭地才是正途。鄭表姐生性溫柔賢惠,是個好姑娘,你以後好好待她,別再惦記我了。”
葉元洲俊臉隱隱泛白,雙拳在袖中握的極緊,心裡一陣陣揪心的痛楚。疼的他幾乎無法呼吸。
葉清蘭卻還是那樣近乎冷酷的冷靜:“如果你想說的只有剛才那些,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還要做針線活兒,你可以離開了。”
世上最傷人的。絕不是刀劍,而是心上人絕情冷然的話語。
葉元洲咬咬牙,擠出一句:“你好狠的心!”
葉清蘭原本平靜的俏臉,因為他的這句話有了微妙的變化,冷笑著扯起了唇角:“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我若是不狠心。就會和你牽扯不清。這樣的醜聞一旦傳出去一星半點,不僅父母親人為之蒙羞。我這輩子也會無顏見任何人。要麼絞了頭髮去庵堂裡唸經吃齋一輩子,要麼就是一死保全清白。你覺得,哪一條路更適合我?”
葉元洲臉上沒了血色,眼中滿是痛苦:“蘭兒,你明知道我是情不自禁。這世上絕沒有人比我更喜歡你”
葉清蘭卻沒有了和他糾纏下去的耐心,皺眉說道:“我對你的感情沒興趣。你若是再不走,我就叫若梅她們進來了。”
人在極度沮喪絕望的時候,往往會做出一些平日絕不敢做出的舉動來。譬如此時的葉元洲!他面色變幻不定,最後竟霍然起身走了過來。
葉清蘭看著他熾熱又茫然的眼神,心裡暗暗一凜:“你要做什麼”
話音未落,就見葉元洲猛的一把抱住了她。
葉清蘭頭腦轟的一聲,倒沒什麼羞惱,只是無比的憤怒。用力的推了葉元洲幾下,可他此時就像中了邪一般,死死的摟住葉清蘭,就是不肯鬆手。
葉清蘭當然可以大叫一聲,瑞雪和若梅就在門外,會立刻推門進來救她可要是真的這樣,葉元洲對她的不倫之戀也就兜不住了。就算有一絲可能會傳出去,她也承擔不起這樣的醜聞。
不,她不能慌!
葉清蘭逼自己冷靜下來,停止了掙扎。
葉元洲已經沒了多少理智,只知道死死的摟著懷中嬌軟的身軀。除此之外,倒還沒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來。
葉清蘭深呼吸一口氣,放柔了聲音:“大哥你先放開我好嗎?你現在這樣,我真的很害怕。”
柔柔細細的嗓音傳到葉元洲的耳中,葉元洲近乎痛苦的閉上雙眸,低聲呢喃:“蘭兒,你別怕,我只是想這樣抱著你”
葉清蘭的聲音裡有些恍惚飄渺,帶著一種異樣的魔力:“大哥,我曾經做過一個夢。我夢見我和薛表哥定了親,你心裡不甘,在和薛表哥出去騎馬的時候,悄悄在他的馬上做了手腳。結果他從馬上摔了下來,因此喪了命。我從此背上了剋夫的名聲,一病不起。獨自住在一個僻靜的小院子裡。日日去陪我,還說要永遠和我長相廝守。我很孤單很害怕,不肯再喝藥,在一年後就死了。後來,你在我的墳前哭了很久,也服毒自盡身亡。”
這番話實在太過驚悚太過匪夷所思,葉元洲聽的後背直冒涼氣,下意識的鬆開手,退後一步,怔怔的看著葉清蘭。
葉清蘭用黑幽幽的眼睛看著他:“你一定以為這是一個很荒誕無稽的夢吧!可自從兩年前你在花園裡親了我的臉之後,我就時常做這個夢。夢裡的一切都很逼真,就像真實發生過一樣。我想,這些事一定是在前生髮生過。我死的太淒涼太委屈,所以這輩子也念念不忘。”
她的表情實在太過認真了,認真到讓人無法懷疑她說的是假話。
葉元洲愣愣的看著她,後背直冒涼氣。
“我害怕這輩子還會有這樣的遭遇,所以我絕不肯和薛表哥定親,也絕不會對你有半絲心軟。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嗎?”葉清蘭一字一頓,清晰無誤的傳進葉元洲的耳中。
在她冷凝的目光下,葉元洲面色慘然,無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葉清蘭暗暗鬆口氣,不動聲色的又退開兩步,和他保持距離:“你就要成親了,把所有不該有的心思都徹底收起來。從此以後,我們兩個就是一對普通的兄妹”
葉元洲終於有反應了,激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