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今日心情實在太好的緣故,葉元洲難得的和葉清蘭多說了幾句話:“我也沒想到能考中這麼好的名次。雖不在一甲前三,也是二甲的第三名。看來,我的運氣實在不錯。”
“這怎麼能說是運氣不錯,是大哥這幾年來一直埋頭苦讀有了回報才對。”葉清蘭抿唇輕笑。笑顏如花。
葉元洲看著那張美麗的笑顏,心裡掠過一絲奇異的悸動。然後又因為自己的反應暗暗錯愕不已。自己這是怎麼了?眼前這個可是他的親妹妹,他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葉元洲將心裡這絲奇異的感覺揮開,下意識的不再多看葉清蘭一眼,
葉元洲細微的異樣,自然逃不過葉清蘭的眼睛,心裡也是暗暗一驚。
這一年多來,葉元洲見到她都表現的很正常。不過,她從沒真正放鬆過警惕。用催眠術強行抹去一個人的記憶,理論是可行的。可她在前世從沒實際的操作過,所以不敢確定效用到底能維持多久。萬一葉元洲在一個湊巧之下恢復了記憶,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所以,她一直堅持和葉元洲保持距離。
葉元洲剛才是想起什麼了嗎?
葉清蘭驚疑不定的猜測,眼角餘光一直留意葉元洲的一舉一動。過了許久,葉元洲也沒有了異常的舉動。葉清蘭這才稍稍放了心。在接下來的半天裡,她都沒有再靠近過葉元洲半步。
午宴過後,特地請來的戲班子熱熱鬧鬧的開唱了。眾人都坐到了臨時搭好的戲臺前看戲。葉清蘭對聽戲興致不高,趁著眾人都專注聽戲的空檔,悄悄的湊到了鄭氏身邊,輕輕的喊了聲“大伯母”。
鄭氏對她比往日熱絡多了,笑吟吟的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又親熱的拉著她的手:“我可有些日子沒見你了。快讓我仔細瞧瞧,你比出閣前看著更精神更水靈,看來在定國公府過的很好。”
。。。。。。權勢真是個好東西,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鄭氏,如今對她也十分的親熱。
葉清蘭在心裡感慨了一句,才抿唇笑道:“是啊,相公待我好就不用說了,公公婆婆和小姑也都待我很好。不過,我再怎麼也比不過六姐的好福氣。如今又有了衡哥兒,可真是順心如意十全十美了。”
果然還是那個圓滑又伶俐的葉清蘭,不管什麼時候總是這麼會說話,總能讓聽的人心情愉快舒暢。從這一點來說,葉清寧就是再過十年,大概也比不上她。
鄭氏暗暗唏噓。何止是伶俐不及,從眼下這個情形來看,葉清蘭才是真正嫁的好。相比之下,葉清寧今後的日子只怕並不好過。。。。。。
鄭氏滿腹的心事,面上卻半分不露,和葉清蘭說了不少無關緊要的閒話。
葉清蘭也沒繞彎子,很快便扯到了正題:“。。。。。。婆婆近來心情十分低落,大概是憂心鄭國公府那邊的近況。可她現在的身份,又不便回府,所以特地吩咐我一聲,讓我見了大伯母的時候問一問。”
鄭氏對自己這個姐姐的性子也是十分了解的,聞言嘆道:“她夾在中間,確實是左右為難。我前些日子回去過一次,對鄭國公府的情形還算了解。你回去之後,和你婆婆說一聲,讓她不用擔心。這點小風浪,鄭國公府還不至於經不起。”說到最後一句,那股矜傲的語氣不自覺的流露了出來。
葉清蘭又仔細的追問了幾句,才真的放下心來。
戲班子咿咿呀呀的唱了半天,直到申時一刻才停了。賓客們一一起身告辭。葉清蘭正在猶豫是不是該早些回府,葉承禮卻笑道:“今天難得你們兄妹三個都在,吃了晚飯再回去也不遲。”
父親大人發話了,當然沒有不從的道理。
到了晚上,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雖然不甚寬敞,卻顯得熱鬧。
男人們到一起,照例是要喝酒的。顧熙年酒量極好,喝的再多也面不改色。葉承禮混跡官場多年,酒量也遠勝常人。葉元洲略遜一籌,薛玉樹可就完全不是對手了。很快就漲紅了臉,幾杯杯酒下肚之後,直接就趴在桌上起不來了。
葉清芙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抱怨道:“酒量不好,還要逞能。”
。。。。。。那是當然,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兩個姑爺坐在一起,薛玉樹不論哪一方面都被甩的遠遠的。當然不能在喝酒的時候認慫了。就算明知會醉酒,也非得撐著面子喝下去不可。
薛氏看著薛玉樹這副樣子,也是好笑又心疼,忙吩咐丫鬟扶他先下去休息。然後又衝著葉清芙絮叨幾句:“你們都成親這麼久了,玉樹也不找個正經的營生,整日裡就是這麼閒散度日,哪有什麼出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