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年將酸意按捺下去,故作不在意的說道:“心理醫生是什麼意思?警隊又是什麼樣的對方?”
葉清蘭簡單的解釋:“心理醫生也是醫生,不過醫治的不是病人的身體。而是心理疾病。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工作壓力家庭壓力都很大,患上焦慮失眠憂慮這類病症的人很多。所以就有了我這樣的心理醫生,專門為人進行心理治療和疏導。至於警隊,其實就和現在的刑部差不多。子駿以前是刑警隊的隊長,大概就和刑部裡的高階官員差不多。”
顧熙年的理解能力和接受度都很高,聽了這番話,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葉清蘭也有累了,開玩笑似的說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還不快趁著這個機會一併問出來。過了今晚,以後再問這些,我可不見得肯說了。”
最後一句,分明是在揶揄顧熙年之前用盡心機也要追根問底的事情。
顧熙年臉皮厚度堪比城牆,這點小陣仗完全不放在心上,甚至挑眉笑道:“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還有什麼可瞞著我的。”
葉清蘭很順嘴的應了回去:“當然有了。比如說你要是問我和子駿之間的事,我肯定不會告訴你。”
顧熙年:“。。。。。。”
葉清蘭看著他瞬間扭曲的俊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顧熙年這才知道自己被戲耍了,狠狠的瞪了葉清蘭一眼。只可惜毫無力道可言,葉清蘭在他懷裡笑的開心極了。
顧熙年索性俯下頭,以熱切的吻封住了那張又可愛又可恨的嘴唇。。。。。。
經過一番交心的長談,兩人之間最後的一絲心防也徹底沒了。這一次的歡愛,真正有了水乳交融的滋味。雖然不像往日那樣激烈,卻更加悠長纏綿。
紗帳輕輕的搖曳了許久,結實的木床發出輕微的聲響,混合著低聲的喘息和嬌吟,交織成了一首令人耳熱心跳的樂章。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的聲響終於停了。只有急促的喘息聲。
又隔了許久,紗帳裡重新又響起了說話聲,男人的聲音慵懶低沉:“你今天和我說了這麼多,我是不是該投桃報李一番?”
葉清蘭的聲音軟軟的沒什麼力氣:“難得你想說,那就說來聽聽好了。”
顧熙年理了理思緒,緩緩說道:“其實,有很多事你都知道了。沈秋瑜十歲那一年到了府裡,祖母十分疼惜她,衣食住行的待遇和府裡的小姐們都是一樣的。她人生的很美,又十分聰明,不管學什麼都學的極快。我和她朝夕相處,漸漸生出了情愫。那個時候,我是個很驕傲也很自以為是的人。雖然明知道太子對她生出了好感,卻從沒想過沈秋瑜會真的看上太子。。所以,也從不避諱和太子一起出現在她的面前。。。。。”
說到這兒,顧熙年頓了一頓,不無自嘲的繼續說道:“沈秋瑜的身份,就算嫁給我也是結結實實的攀上了高枝。可她的野心貪念更大,她想要做太子的女人,等太子登基成了皇上,她就有機會入住東宮母儀天下,成為一朝之後。這些事情,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只可惜當日,我卻被憤怒矇蔽了雙眼,根本就沒看出這些。只以為是太子強取豪奪,所以我異常憤怒,立誓要奪回心愛的女人。”
因此,也就有了後來暗中投靠三皇子的舉動。他用盡心機和太子作對,一邊用各種陰險毒辣的計謀對付太子,一邊私下和沈秋瑜又有了來往。
這一段大概是顧熙年最隱晦的往事,除了顧熙年之外根本無人知曉。顧熙年說著,便沉默了下來。
葉清蘭抬眸,朦朧的燭火下,顧熙年俊臉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閃著無邊的悔意和痛楚。葉清蘭的心在剎那間狠狠的揪痛了一下。她的過去畢竟有許多快樂的回憶,可顧熙年的往昔,卻充斥了陰謀背叛和傷害。。。。。。
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葉清蘭無言的伸出胳膊,緊緊的摟住了他,用自己的體溫給他一些安慰。
顧熙年深呼吸口氣,將她摟緊,大手無意的在她光滑柔軟的背上慢慢的摩挲:“太子貪念女色,性子平庸,根本不是三皇子的對手。再有我從中算計,所以很快就居於劣勢。我沉溺在報復的快感中,竟沒察覺到沈秋瑜一直在利用我對付太子府裡的女眷。太子妃本就體弱多病,後來一病不起。林氏當日懷了身孕,可很快就流了產。別的侍妾有孕,也落得差不多的下場。太子一直都沒有兒子。直到後來,沈秋瑜有了身孕生下長子,地位再也無人可動搖。只可惜,後來皇后娘娘失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