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於久旱逢甘露!也難怪他興奮的近乎失態了。
顧熙年心裡暢快的難以形容,面上卻表露的並不明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激動興奮過後,終於想起追根問底了:“父皇一向最偏心三皇弟,近來又因為邊關戰事順利接連嘉獎於他,怎麼忽然這樣的發作他?”
宮裡發生的事情,當然瞞不過任何人。下午發生的事情,到了晚上就傳開了。只是太子在府裡“修身養性”,所以才沒及時的收到訊息。
顧熙年迅速的將御書房裡發生的一幕娓娓道來。
太子的面色瞬間數變,在聽到眾人上書奏請廢太子時,面色陰沉如烏雲籠罩。之後。又因為皇上怒斥眾大臣痛快不已。最後,當聽到三皇子垂頭喪氣的走出御書房的時候,更是朗聲得意的笑了起來:“好一個三皇弟,往日裡都是我看他的笑話,今天總算風水輪流轉了。”
太子亢奮了一會兒,若有所思的說道:“父皇發了這麼大的火。該不是隻是因為眾人的奏摺吧!肯定是三皇弟暗中做了什麼讓父皇不高興的事情。”
顧熙年點頭表示贊同:“殿下說的有道理。不過,我苦思良久,也沒能想出三皇子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觸怒了皇上。不知殿下想到了什麼?”
太子殿下咳嗽一聲,故作深沉:“此事連你我都不知情,可見三皇弟做的十分隱蔽。日後自然慢慢見分曉。”
三皇子做了什麼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觸怒了父皇,眼下被軟禁在府中。看這架勢,就算是今後解了禁足令。也無人敢再提改立太子的事情了。
一想到這些,太子渾身都舒暢的不得了。
顧熙年按捺著性子,聽太子滔滔不絕的抒發心中感慨,又陪太子喝了幾杯酒,終於才得以脫身回府。
剛一到門房處,守門的小廝便陪笑著說道:“公子爺總算是回來了,國公爺吩咐了,只要公子爺回來就請到順宜堂去。”
顧熙年嗯了一聲。抬腳去了順宜堂。顧修和顧弘都在,甚至連顧永年顧盛年兄弟兩個也都在場。他們不知在說些什麼,顧熙年一來。立刻都停了,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熙年,下午宮裡發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顧弘的眼中閃著激動的光芒:“三皇子一派這次可是被皇上罵懵了。真是大快人心。”
儲位之爭已經愈發激烈,派系之別涇渭分明。身為太子外家的定國公府眾人,自然是鐵打的太子黨。看到三皇子一派灰頭土臉,簡直比喝一碗十全大補湯還滋潤。
沒等顧熙年出聲,顧永年便搶著張口說道:“聽說三皇子被皇上怒斥了一頓,從今天起卸了所有的職務,在皇子府裡自省。”
就連沉默少言的顧盛年也忍不住插嘴說道:“這可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訊息。皇上雖然平日裡對太子十分嚴苛,可心裡還是很重視太子的。不然,也不會因為眾人上書奏請改立太子就大發雷霆,還這樣給三皇子難堪。”
顧熙年笑了笑,卻並未多言。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的內情,皇上雷霆萬鈞的發作三皇子,並不是有多看重太子,而是自以為窺破了三皇子的“陰謀”。身為天子,絕不會容忍任何人拿江山社稷的安危作為爭權奪利的工具。所以,三皇子徹底的悲劇了!
如果三皇子更謹慎更小心一些,將野心收斂一些低調一些,也就不會有這一天了。
相比起眾人的喜形於色,定國公顧修和表現的要淡定一些。不過,從他眼中的笑意來看,心情顯然極好:“熙年,太子知道此事了吧!”
顧熙年笑著點頭:“已經知道了,我就是剛從太子府回來。”
顧修和嗯了一聲,又叮囑道:“你經常出入太子府,見到太子的機會多一些。記著私下提醒太子一聲,越是在這樣的時候,越要表現的低調從容。千萬不要表現的輕狂得意,以免惹來皇上不快。”
最怕是太子得意忘形,再做出什麼不妥的舉動來。
“祖父只管放心。”顧熙年笑道:“這點道理,就算沒人提醒殿下也是心知肚明。臨回來之前,殿下還對我說,皇上還沒下旨讓他出府,他索性在府裡安心讀書。至於三皇子那一邊,他就不過去探視了。免得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從這一點來說,太子的心胸要比三皇子寬厚多了。
當日太子被罰禁足的時候,三皇子可沒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特地登門拜訪,美其名曰探視。其實誰都知道是看笑話來了。太子當時忍氣吞聲的擠出笑容應酬了一番,等三皇子走了之後,把三皇子帶來的東西都扔了出去。這一次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