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一派若無其事的笑道:“好了,我們別在這兒說話了,換個地方坐下慢慢說。”
薛玉樹自然樂意,立刻笑著應了。
顧熙年淡然的聲音響起:“葉表弟,蘭表妹要領著我去找玉兒。等找到玉兒了,她再回來。”聽著挺客氣,可根本就是肯定句,不容商議的那一種。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葉元洲努力的將心底那一絲怪異的感覺按捺下去,笑著點了點頭。
薛玉樹乍然見到葉清蘭,滿心的歡喜,哪裡捨得就這麼和葉清蘭分開。立刻說道:“我也陪表妹一起去。”
顧熙年眼眸暗了一暗,笑容優雅而客氣:“舍妹性子內向,不慣見生人。多謝薛表弟一番美意了。”
薛玉樹一腔熱情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訕訕的笑了笑,眼巴巴的看著葉清蘭隨著顧熙年走了。然後低聲問葉元洲:“表哥,這個男子到底是誰?”
葉元洲定定的看著顧熙年的身影,漫不經心的應道:“他是定國公府的長房嫡子,叫顧熙年,皇后娘娘是他的親姑姑,太子殿下是他的親表哥,現在做到了戶部侍郎。聽說,戶部尚書年邁,最多幾年就會榮休,這個位置遲早是他的。”
這頭銜一個比一個風光,薛玉樹驚歎不已:“真是厲害!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比得過他。”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葉元洲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你說的沒錯,我們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超過他。”
所以,這樣的人,絕不可能喜歡上三妹。一定不可能!對三妹的另眼相看,一定是因為那位孤僻的顧小姐喜歡三妹的緣故。
葉元洲深呼吸一口氣,將頭腦裡紛亂的思緒揮開。對一切懵懂不知的薛玉樹,依舊沉浸在和心上人久別重逢的喜悅裡。
顧熙年雖然佔了上風。心情卻也沒好到哪兒去。葉元洲已經夠難纏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薛玉樹!葉元洲再居心不良,畢竟不敢正大光明的做什麼。可薛玉樹卻是葉清蘭的表哥,還是她前世的未婚夫
一想到這個,顧熙年的心裡就很不愉快。
葉清蘭放慢了腳步,笑盈盈的看了顧熙年一眼:“顧表哥。你心情似乎不太好。”
明知故問!顧熙年瞥了她一眼,若有所指的說道:“寧表妹出嫁了,你在府裡也沒了玩伴。不如到定國公府來住些日子,和玉兒也能做個伴。”正好避開薛玉樹,等薛玉樹走了再回來也不遲。
葉清蘭自然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略一猶豫,便搖了搖頭:“還是等過些日子再說吧!”
顧熙年腳步一頓,眉頭皺了起來。周圍的溫度頓時低了幾度。聲音也有些冷冷的:“怎麼,你抽不出空來嗎?”該不會是捨不得薛玉樹那個小子吧!
葉清蘭笑了笑:“父親母親都在,我隨隨便便的就去別人府上做客,實在不太好。還是等父親走了再說吧!”
顧熙年的神色稍緩,語氣也和緩多了:“也好,那就等幾天好了。”
一路上說話實在不方便,環翠閣裡也是人來人往。葉清蘭便住了嘴,領著顧熙年去了客房。
顧惜玉一個人待在客房裡。也有些悶了,見顧熙年和葉清蘭都來了,很是高興。一臉期盼的問道:“大哥,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顧熙年猶豫了片刻,才嗯了一聲。確實應該走了。晚上還得趕著去鄭國公府那邊。
顧惜玉鬆了口氣,又眼巴巴的看向葉清蘭:“蘭表妹,你也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葉清蘭啞然失笑,耐心的解釋道:“父親母親都在府裡,六姐三天之後又要回門。我這個時候出去做客實在不方便。等再過些日子,我去定國公府陪你。”
顧惜玉不怎麼情願的點了點頭。
應該走了顧熙年想著,腳下卻遲遲沒動,口中竟冒出了一句:“玉兒,我想單獨和蘭表妹說幾句話,你先出去等會兒。”
葉清蘭只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不著痕跡的瞪了顧熙年一眼。今天人來人往,根本不適宜私下獨處。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就不怕被人撞見麼?
一向很聽話的顧惜玉,今天也很難得的追根問底:“大哥,你怎麼總是要和蘭表妹單獨說話?”
顧熙年面不改色的應道:“我想問她一些事,這些事,你還是別聽比較好。”
顧惜玉一向很聽話,聞言也不多問了。領著墨香和翡翠走了出去。瑞雪和若梅面面相覷,也默默地退了出去。若梅還不忘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葉清蘭從來不是臉皮薄的人,可此時也覺得臉頰火辣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