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長時間,找一個地方坐一坐吧。”走出集市洛陵渚說道。距離界門開啟還有幾個小時,幾人進到界門附近的一家客棧歇腳。幾人剛坐下,卻突然聽到刀劍出鞘的聲音。 “無良奸商,還我錢財!”一道白色長袍身影空中劃過,長劍帶起華光,直衝司沐琦這邊飛來。 洛陵渚反應快於其他幾人,立刻飛身擋在司沐琦身前,長劍刺來,洛陵渚雙手緊緊攥住劍身,手中鮮血橫流但仍死死抓著。可那身影再次發力,長劍速度不減反增,劍尖刺穿洛陵渚的身體,長達四尺的劍身穿過洛陵渚即將刺到司沐琦的瞬間,司沐琦周身環繞出兩層蔚藍色防護罩將長劍擋住,但防護罩仍是震盪一下好似即將崩潰一般。 “大膽!何人敢在界門下犯事!”一道靈力傳音響徹客棧。門外立刻有人趕到。 “門主大人!”客棧中有人認出來人正是坐鎮界門的長生鎮鎮主,尤純婧。 在修仙界,一名女效能擔任如此要職簡直鳳毛麟角,即使在地球上也是名聲遠揚。 “敢在長生鎮犯事,你好大的膽子!”尤純婧怒不可遏,她坐鎮長生鎮,僅二十年連個小偷都沒有,今天有人就在界門外,她府邸不過區區五百米的距離當眾行刺。修真界那邊剛剛給她來訊息,“紅楓”的駐界隊伍來到長生鎮,巨量的靈氣席捲那人,“不要以為在長生鎮你爸也好使!修真界再大的家族也不敢在這鬧事,這次你爸也保不了你!” 尤純婧身後幾人將那人拷走,尤純婧向洛陵渚走來檢視情況。長劍仍舊插在洛陵渚腹部,金斯羽用力壓住傷口防止洛陵渚失血過多。蕭浣兒扶著洛陵渚坐到一旁。 洛陵渚看著那被拷走的身影,他暗暗咬牙,雙拳緊握,傷口的鮮血直流,他很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們,若是沒有蕭筱芃之前給的防護罩……他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能力,為什麼自己沒有靈根,為什麼自己沒有魔力親和力……他十幾年來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悔恨感以及不甘心瘋狂般的湧出。如果不是尤純婧來得早,他真的能保護好他們嗎?在修真界即使隨便一個紈絝子弟都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如此回憶,他一直被保護著,彈劾戰時被第一戰王和無艾保護,遺蹟時被墨士棋和司沐琦保護,學園祭時被阿德瑞娜和隊友們保護,甚至在範曦平下棋時,被自己曾經最想保護的妹妹洛嫣琬保護了。洛陵渚開始質疑自己,他一直以來都是在別人的保護下前進。他對自己沒有能力的悔恨比十歲時更加強烈,他難以想象長劍穿透他的身體傷到司沐琦的後果。此刻的他,內心中,埋下了對變得更強的渴望。 “洛陵渚,我要拔劍了,會有點疼,忍住了。”金斯羽說道,但他此時不知道的是他的額頭上已經緊張的冒出冷汗,為了防止洛陵渚失血過多,他要儘快縫合傷口,但他也不清楚洛陵渚體內的情況,實在不敢貿然動手,可是等到了最近的醫院,洛陵渚早就一命嗚呼。 “服下它。”尤純婧走來,取出淡青色玉瓶的一顆閃著四色光芒藥丸,送到洛陵渚嘴邊讓他服下。 蕭浣兒迅速拔出長劍,洛陵渚的傷口竟然止血並且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癒合。但尤純婧的藥品階有限仍然需要縫合輔助,金斯羽左手取出一瓶藥粉撒在傷口,右手五指微動,取出一根縫合針,用指尖的絲線快速縫合傷口。 還有後背雙手的傷口,金斯羽手中動作不敢絲毫減慢,不知不覺間額頭流下了豆大汗珠,蕭浣兒立刻用手帕抹去汗水。此刻洛陵渚因為失血過多和劇痛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他也感覺不到金斯羽在縫針,他也聽不到蕭浣兒在說話,視線漸漸模糊,頭腦眩暈,意識好似離開身體,但直到最後,那無力感、悔恨感和屈辱感都盤踞在他心中。模模糊糊中,他還感受到了有人在哭,那是一種熟悉的聲音,好像在很久之前,聽到…… 等待洛陵渚再次醒來,已是清晨,鳥雀嘰嘰喳喳,落在枝頭,樹葉微晃發出“沙沙”的響聲。洛陵渚睜開眼睛,側過頭來發現司沐琦趴在床邊睡著了,司沐琦好像守了他一晚上。轉觀自己身上腹部纏上了厚厚的繃帶,原本帶血的衣服和儲物匣被整整齊齊的放在了一旁。他悄悄起身,但劇痛以及失血的眩暈感讓他不得不再一次躺下,司沐琦感覺到了動靜,從睡夢中醒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頭看向洛陵渚。舉起身旁的一張紙上寫著“你醒了?好點了嗎?”或許司沐琦昨天夜裡就等著洛陵渚甦醒。 對於司沐琦來說,那一道衝到自己身前,用凡胎之軀擋下一劍的熟悉身影,再也無法忘記,對於洛陵渚的愧疚之感湧現,眼眶溼潤。她真的很害怕會因為自己讓洛陵渚出事,如果洛陵渚沒有醒來又怎麼辦……想到這裡便緊緊的抱住洛陵渚的脖子。 洛陵渚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為什麼司沐琦反應這麼強烈。等等,說道反應強烈……洛陵渚突然想起空間震,但轉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