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還真不及蠻兒!今日聽她說一說,將來五郎問起你來,你也好心裡有個底,總不能將來五郎問你某人如何,你卻連他是誰家郎君都不知道吧?”
元秀蒼白的臉上頓時浮起一抹紅暈,啐道:“衰服未減,大姐說的什麼呢!”
“這有什麼關係?”平津不以為然,“昭賢太后是五郎登基後念她照拂你良多才封的,她不過是我們的庶母,而你與五郎都是文華太后所出,原本嫡子就無需為庶母服衰,大功也就差不多了,何況你還是女兒?再說你的生辰在七月,今年就要及笄了,就算你想過兩年完禮,如今也該把駙馬相看起來,你看昌陽,她的婚事還是先皇指的呢。”
元秀張了張嘴,一邊鄭蠻兒見縫插針又滔滔說了下去:“九姨若不喜拆人姻緣,長安城裡公認的翩翩佳公子裡未曾婚配也無婚約在身的,還有昭賢太后母家,中宮親弟王子瑕,此人九姨定然是見過的,文采風流,最是儒雅!另外韋相少子韋維端,負詩才,氣度頗有韋相當年之風;此外”她拖長了聲調,“蠻兒的父家、滎陽鄭氏,蠻兒的那位小叔叔鄭緯,可也是寬眉朗目,而且頗有武略!不知九姨中意哪一個?”
“你如數家珍,想來自己心裡已有打算。”元秀沉住氣,笑吟吟的逗她道,“不如你先告訴九姨,你早早看中了這裡面的誰?可別叫九姨挑了去,害你背地裡與大姐哭訴!”
鄭蠻兒嘆道:“若說看中,這長安城裡誰能與崔風物比呢?”她年紀還小,這悠悠一嘆裡卻是說不出的遺憾,元秀笑罵道:“這話若教你七姨聽見,非打你不可!”
“七姨把崔風物看得如珠如寶。”鄭蠻兒撇嘴道,“可蠻兒知道,九姨定然是不會喜歡崔風物的!”
元秀奇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