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著宮中諸人動向,暫停了手中紫毫,彎了彎眼,笑道:“那麼盧崔兩位芳儀是怎麼回答她的?”
“這趙氏到底小門小戶出來的,無知淺薄又可笑的緊,她啊還以為五郎先召了裴才人侍寢,盧芳儀和崔芳儀也會和她一樣心懷憤恨、嫉妒韋華妃呢!”采綠笑嘻嘻的說道。
“盧芳儀本是韋華妃的閨中好友,那崔芳儀也是清河崔氏捧著長大的嫡女,這兩個人如今屈居韋華妃之下,心裡哪會痛快?不過她們都是深宅大戶裡面長大的,若連趙氏都能套走了話兒,也不知道這過去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混的了。”元秀邊臨帖邊道。
采綠存心湊趣,笑著道:“阿家可知道趙芳儀在紫蘭殿上費了半晌口舌但盧芳儀始終不接她話茬,然後她做了什麼?”
“可是去尋鄭美人了?”元秀隨口問道。
“阿家猜錯了!”采綠拍了拍手,笑道,“她啊,去了含涼殿!”
元秀驚奇道:“難道她還想去勸韋華妃與裴才人爭寵?”
采綠笑眯眯的解釋:“奴聽說趙芳儀尋的藉口是想向韋華妃求幾張韋家郎君的字帖!韋華妃謙遜了一番之後答應回頭叫人去韋家尋幾張來,結果趙芳儀就說了,道張明珠身為國子監司業,這字啊寫的還不如韋家郎君的一半好,韋華妃當場就叫人不要去韋家了,正色告訴她,韋家郎君的座師正是張明珠——趙芳儀聽了,卻不屑道‘那張司業庸碌老朽,哪裡比得上令兄才華橫溢?韓王若能得韋郎教導就好了’,阿家不知道,奴聽含涼殿的人說,當時韋華妃就摞了茶碗送客了!”
這一回薛氏都過來問了:“這趙氏當真這麼說的?”
“這事六宮都傳遍了!”采綠肯定的點了點頭,“韋華妃方才還趕到了蓬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