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雖然好了,但如今藉著懼夏,服了藥物長睡,未免不是一種休養,阿家不要擔心。”頓了一頓,究竟正面說了一句,“五郎那邊如今事情也多,一時間怕是無暇去華清宮,阿家且忍一忍。”
元秀不滿的看了她一眼,薛氏是照料她長大的乳母,還有姨母這重身份,元秀自然重視,但豐淳是她胞兄,元秀又如何是不知輕重之人?如今薛氏雖然喝著藥成日裡昏昏欲睡,到底人也沒大事,她又怎麼會為此逼著豐淳駕幸華清宮呢?
“其實阿家單獨帶著大娘去華清宮也不是不成,只是到底要等到了昌陽公主下降。而且阿家生辰就在七月,今年需加笄禮,必定是要提前回長安準備的,這樣在華清宮也待不了多久。”採藍對采綠使個眼色,好言勸道,“奴想五郎至今未提駕幸華清宮想來也有這個緣故。”
“今年熱得格外早,我記得往年這時候是沒有這樣熱的,即使隔幾日就下一回雨也一樣。”元秀把剩下的烏梅飲喝完,挽了挽臂上的碧玉鐲,道,“看這天色,黃昏時怕又要下上一場了。”
眾人聞言都看向了最近的窗,窗邊侍立的小宮女乖巧的挑起簾子,但見西天一片血色,而頭頂的地方卻烏沉沉的彷彿黑暗忽然的降臨。
“這雨怕是會極大。”
“接下來的雨怕是會大得很。”迷神閣中秋十六娘所居住的小院,秋十六娘穿著七八成新的琥珀色掐銀絲鏤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