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給朱若涵加油打氣,墨龍皇看著朱若涵的眼神,也是有著不掩飾的激賞之意,更不用說那幾個先前吃癟的老臣,此時更是一個個摩拳擦掌,要大幹一場的興奮架勢。
“生為女兒之身,若一生不孕不育,確是極端不孝。”楚雲裳緩緩開口,眼見朱若涵眼角的一抹得逞之意,她轉而一笑,說道:“不過這話由朱小姐提出來,有些不太適合。”
“哦,為什麼?”朱若涵不解。
楚雲裳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朱小姐有舊疾在身,夏天之時身體喜出汗,冬天之時,又是極度怕冷,身體寒熱交錯,體內五臟受損,已然是無法生育了。”
“譁——”
眾臣皆是譁然,沒想到楚雲裳竟然當眾說出這話。
再一看朱若涵臉色蒼白,毫無顏色,身體顫抖,又是明白,這或許,並非危言聳聽。
“你你你怎麼知道?”朱若涵顫聲問道。
“很抱歉,我會一點醫術。”楚雲裳淡然一笑。
朱若涵滿臉死灰,羞辱人者,反而被人當場羞辱之,這份難受,讓她很是下不了臺,有些再說幾句,又是沒了臉面,只得抿起了嘴唇,坐到了角落裡。
變故發生的太快,誰也沒有想到楚雲裳三言兩語就化解了朱若涵的攻勢,而且看朱若涵那樣子,明顯是承認了她所說的是事實,這樣的一幕,不免讓人難堪。
好一會,一個御醫上前,說道:“太子妃,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由老臣為您把脈一番如何?”
“請便!”楚雲裳自無不可。
御醫點了點頭,上前,搭手把脈,仔細傾聽了一會楚雲裳的邁動,他看著墨龍皇,輕輕點頭,表示楚雲裳的身體並無問題。
楚雲裳的身體既然沒有問題,那麼沒有子嗣的話題,自然是不成立的,不是不能生育,只是時間還不到罷了。
這種時候,也沒人膽敢懷疑墨染塵的身體或者有問題,只得鬱悶的接受這個事實。
楚雲裳不動聲色間便勝了一局,自然有人極不服氣,又是有人說道:“臣女聽聞太子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臣女在琴藝一途略有所成,不知太子妃可否應允一起彈奏一曲。”
“你要和我比琴藝?”楚雲裳直接說道。
“如果太子妃願意的話,臣女不妨獻醜。”一個藍衣女子站了出來。
楚雲裳笑了笑,說道:“我不和你比。”
“為什麼?”藍衣女子疑惑的問道。
齊亦風接過話頭,大聲笑道:“她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你比不過她,就不要做太子妃的美夢了。”
藍衣女子臉色一變,不甘的說道:“齊皇怎麼知道我不如太子妃?”
齊亦風拿手指向墨染塵,說道:“不好意思,區區在下曾經聽過太子妃彈琴,比之墨兄當日所彈奏的那一曲,還來的令人心馳意往!”
陳皇后生日之時,墨染塵曾彈琴助興,這並非是秘密,藍衣女子雖然不信,但是齊亦風既然敢說這話,她自然也是不好辯駁,悻悻後退。
“太子妃殿下,臣女習武多年,願以劍技和太子妃切磋一番,不知可否!”又有人說道。
秦書容笑的春風和煦:“比之我又如何?”
“自然是不能比的。”那人道。
“那麼,又何必和太子妃相比,太子妃的劍技,便是連我,也大大不如。”秦書容淡淡的道。
此話一出,群臣譁然,不敢置信。
又是有人說道:“太子妃,臣女有幸拜得名師,學畫十數載,太子妃既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可否賜墨寶一幅。”
蕭慎賊眉賊臉的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太子妃的墨寶一字千金,只怕你無福消受!”
“不知世子這話是何意思?”那人疑惑不解。
蕭慎施施然說道:“當朝畫師,以白雲子為尊,可是在我看來,就連白雲子,也無法和太子妃相提並論!”
言下之意,她更是連和楚雲裳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說話的人臉色煞白,不敢吭聲。
百花宮內,氣氛,隨之變得無比詭異。
誰能想到,因為楚雲裳一人,竟然驚動了齊亦風、秦書容和蕭慎,這幾人,皆是人中龍鳳,天人之姿,在各方面造詣非凡,無人能及。
有這幾人替楚雲裳說話,就算是有人懷疑,也是不敢去確認,畢竟若是輸了,可不僅僅是丟了臉面那麼簡單,無形之中,還得罪了這幾個萬萬不能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