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動而發出清脆的響聲,瞬間將房中僵硬冰冷的氣氛打破了。
被打斷的冷軼矢冷眼怒視著那個眼中只有銀子的貪財鬼,若不是他現在不能起身,他必定會給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傢伙一個深刻的教訓!
只是,對於那雙銳利的眼光,李羽風卻選擇視而不見。他緩緩走向立於陰影處的隱,自來熟地摟住他的肩膀,調笑地說道:“小弟弟,你是不是要來分一杯羹啊?”
此時,在李羽風的拉扯下,隱那神秘的面容瞬間暴露了,卻也讓人不由得大吃一驚:
那張臉如稚嫩的孩童一般,圓圓嫩嫩,濃濃的眉毛下閃著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烏黑的眼珠閃爍著怒火,卻毫無陰沉之色,反而透著一絲生氣與活力。
看著眼前這張活像孩童般的娃娃臉,李羽風忍不住得意地笑起來:“哈哈哈!隱你就認了吧!”若不是知道對方的手段,此刻的他很想捏捏那細白肥嫩的雙頰。
礙於冷軼矢在場而無法出手的隱只能狠狠瞪著身旁的笑得張狂李羽風,但換來的卻是對方變本加厲的嘲笑。
深受打擊的卻無法報仇的隱心中有些憋屈,天知道他有多痛恨這張娃娃臉,好歹他也是掌管暗殺的堂主,卻因那張臉而深受其他人的嘲笑,甚至連眼前這隻鐵公雞都敢如此對他!
最終,冷軼矢的一句冷哼拯救了處於崩潰邊緣的隱,他對隱的娃娃臉視而不見,語調一如既往的冷漠:“隱,你先下去吧!”
如獲大赦的隱感激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便引入黑暗中消失不見了。只是,在離去之時,他轉身別有深意地瞪著仍在狂笑的李羽風,似在考慮要用什麼手段報這一辱之仇。
李羽風被這一眼激得戰慄一下,他看著黑暗中消失的人影,心中一陣哀嘆:好歹我也是為了緩和氣氛啊!瞧瞧,大哥不就沒了之前的暴戾之氣了嗎?哎!這是我的苦心啊!
只是,他那所謂的苦心卻是無人理會!
“羽風,你有事?”冷軼矢略微抬眼,雲淡風輕地看了他一眼,只是那語氣,卻帶著明顯的威脅,似在警告自家二弟最好不要沒事找事。
雖聽出了冷軼矢語氣中的警告,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李羽風只能裝傻。他故作誇張地看著冷軼矢,眼中帶著一絲希冀:“大哥,江水菁為了你身受重傷,不如你們就假戲真做,讓她直接當我的大嫂得了!”
此話一出,冷軼矢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瞠目怒視著李羽風,周身帶著濃濃的殺氣:“你 要 阻 止 我?”冷軼矢重重地吐出這句話,每個字都伴隨著身後的內力,直衝羽風的心脈,讓他忍不住後退幾步。
李羽風忍不住緊緊捂住發疼的胸口,他自知自家兄長已動了真氣,卻不願就此放棄:“你既能把能解百毒的化靈丹給她服下,又為何不能為她放棄你的復仇計劃呢?”
此刻,冷軼矢張狂地笑了,他一臉不屑地看著受傷李羽風,全無半點愧疚:“為了她?哈哈哈!那個女人在我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這話,似在說服李羽風,又似在,自我催眠!
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原本明亮冷漠的雙眸早已被仇恨的怒火充斥,冰冷的銀白色面具隱隱透著一股暴戾之氣:“我給她華靈丹,不過是不想破壞與樊羽的約定,況且,鳳玉樓不也因此現身了?”
李羽風的眼中卻透著一絲不信任,他不顧胸口傳來的疼痛,挺身直視著瘋狂中的冷軼矢,大嚷道:“你若不喜歡她,又為何替她擋下那隻毒箭!”此時的他早已拋卻之前的不著調,神情變得異常嚴肅。
只是,對於他的質問,冷軼矢卻還之不屑一笑,他緊握雙拳,手掌上傳來的痛楚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也刺激著他心中潛藏的恨意,這一切,都讓他不得不冷酷無情:
“你以為,我是喜歡她才會擋下那一箭的?呵呵!羽風,你還是太天真了,你忘了那支毒箭是誰射出來的嗎?既然他都專程而來,我怎能不扮演好‘夫君’這個角色呢?”
李羽風這才恍然大悟,他滿臉驚詫地看著這個被仇恨衝昏頭腦的人,心中猛然閃現過一絲恐懼:這個男人,為了仇恨能如此利用一個女人的心,那整個冷月堡,甚至於他自己和李玉翎,是否也會步上江水菁的後塵?
這個想法猶如炸藥一般在他腦海中炸開了鍋,因恐懼而躁動的心再也無法重歸寧靜。最終,他只能不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斷說服自己那個人是絕對不會利用自家兄弟的。
“所以,你這麼做,只是為了引出樊羽,追蹤鳳玉樓,迷惑江水菁配合你演戲。這一切,不過是一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