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夫人,我本敬你為師父,處處忍讓,而今若你再幹涉冷月堡的事,做出越俎代庖的行為,難保有天,你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別以為,我還是十年前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說著,那寒光利劍更是冰冷地往前一了幾寸,銳利的劍刃劃破了絲絲脆弱,一滴滴嫣紅的鮮血順著絲絲寒意滴濺在地上,濺出一朵朵恐懼的血花。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劍,尹夫人僵硬地呆站於原地,脖頸上的尖銳痛楚,地上的朵朵血花,無一不刺激著那本該冷漠的神經,此刻的她,竟莫名產生了恐懼感,而物件,卻是眼前這個做了她十年徒兒的男子!
原本,她以為即使冷軼矢功力大有長進,也能憑自身武功單方面壓制,可經過之前的那一劍,她卻是徹底清醒了,這個被她灌輸了冷漠無情的男子,早已不是十年前那個脆弱幼稚的小子了!
即使心有不甘,尹夫人仍是默默頷首,接受了冷軼矢變相的威脅與警告,不願再插手有關翁幻紫的任何事了!只是,她不插手,卻不代表別人不插手!
思及至此,尹夫人悄然抬眼,卻看到一個淡黃色的俏麗身影急速而來,心中不禁暗笑:我的徒兒啊,面對你的新娘,你又該如何選擇呢?
“師兄,你當真要去救翁幻紫那個賤人!”猛然間,急速而來的傅雅兒倚靠於門上,面帶憤怒屈辱之色,滿臉控訴地朝冷軼矢嚷道,卻不料“啪”的一聲,得來的卻是樊羽狠厲的一巴掌。
“抱歉,我洠��澹�闥擔��羌�耍俊貝絲蹋�в諡醒氳姆�鷳��σ獾贗�乓渙炒磴檔母笛哦��溲劭醋拍丘ò紫改鄣乃�找蜃歐講諾陌駝坡韻暈⒑歟�床淮�亢亮�踔���
看著眼前雖是一臉笑意實則怒火重重的樊羽,傅雅兒此刻卻不敢有所詆譭,畢竟樊羽雖為“醫聖”,但殺人手段卻比他的妻子“毒聖”更為殘忍怪異,更可況她此次前來的目的卻是為了阻止冷軼矢,與樊羽之間的一掌之仇,今後再尋機會報復便是!
思及至此,臉上雖受了一巴掌,但傅雅兒卻強忍心中不甘怒意,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冷軼矢,纖纖玉手更是緊抓著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衣袖,低聲說道:“師兄,你不是答應我不再理會翁幻紫的事了嗎?”
那柔弱的哀怨之聲,伴著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竟讓人不禁動容,可此刻的冷軼矢一顆冷漠之心早已係於翁幻紫身上,有哪來的心思與之虛與委蛇!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冷軼矢一把甩開那柔嫩玉手,低眉冷漠地看著傅雅兒那張看似悲哀的愁容,心中毫無憐惜之意,反倒心生厭惡之意。
此刻的他,許是因鳳玉樓之事,對本就厭惡至極的傅雅兒,更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以之洩憤,卻又驀然想起之前制定的復仇大計,只能強自壓下心中怒火,極盡柔和地看著她,輕聲道:“雅兒,待我救了紫,不,救了那女人,與樊羽消除誤會後,我便不再理會這些瑣事,可好?”
這番話語後,冷軼矢卻不著痕跡地蹙起劍眉,銀白色面具下,更是隱藏著陰沉的面容:想他冷軼矢,除了翁幻紫外,又何嘗對別人這般服軟,而對方還是這樣的不堪之人!若不是為了引蛇出洞,他又怎會如此!
“可是”看著逐漸軟化的冷軼矢,傅雅兒再次抓住那神色冷漠淺薄的衣袖,汪汪淚眼顯得愈加動人,意在逼迫冷軼矢放棄援救翁幻紫的想法。
見她如此執著,冷軼矢心中的厭惡之心愈加濃重了,為避免自己忍受不住率先出手,他極盡輕柔地“甩”開衣袖,低沉道:“我速速就回!”說著,便不再理會幽怨中的傅雅兒,帶領手下四大堂主離開了這沉默厭煩的大廳。
瞧著狼狽在場的兩人,樊羽眼中仍舊透著玩味的笑意,心中卻愈加陰沉可怕,此刻的他,時刻想的卻是那份怪異的“遺書”,亦擔憂翁幻紫的下落,自是不願再繼續呆下去,便也帶著屬下四衫急速離去。
“洠�氳劍�憔拐獍銢'用!”尹夫人冷眼看著被孤立於一旁的傅雅兒,地上的朵朵血花早已令她心有不甘,便遷怒般怒瞪傅雅兒一眼,遍佈永遠再呆在這令人屈辱的地方,緩步而去。
看著眾人漸漸離去的身影,傅雅兒深吸口氣,那脆弱哀怨的眼眸竟瞬間化為強烈的恨意,想她十歲來這冷月堡,便對當時年幼的冷軼矢動心,好不容易盼到與之成親的一天,卻不料,成親當天,新郎竟是個冒牌貨!
即使眾人不知,即使他穿了與冷軼矢一模一樣的服飾,可喜歡了十年的人,她又怎會認不出來!但她卻隱忍著,即使是假的,她也成了冷軼矢的新娘了!可是,她如此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