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人兒,心中隱約閃過一絲不耐:想笑便笑,為何要如此憋著,更可況,她又有什麼可笑的!
“你知道,勺子是不能吃的吧!”對於她的不耐,江水菁卻有些答非所問,反倒捧腹大笑起來,好似她,真做了什麼可笑的事一般。
勺子不能吃?這不是廢話嗎,這傢伙,到底想說什麼!此刻,翁幻紫終是有些不耐,抬眼慍怒地瞪著有些笑岔氣的江水菁,癟著的嘴角顯出其心中的怒意:
“江水菁,你別忘了,現在的你,可是丫鬟!”語氣中,帶著調笑揶揄之色,只是那雙銅鈴般的大眼,卻隱隱透著一絲警告。
“你看,看桌上的東西!”對於這聲警告,江水菁卻不怎麼在乎,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狼藉的食物,眼中因笑意而閃出些許淚花,身體不斷抽搐著,話語更是有些斷斷續續,似有些喘不過氣來。
隨著那雙細嫩的手,翁幻紫緩緩低頭,卻發現原本整潔的桌面早已杯盤狼藉,美味的食物似被拋棄一般遺落在桌旁,鮮美的湯汁撒的滿桌都是,更可笑的是,那陶瓷勺子此刻正被她緊握於手,不斷地在嘴唇邊摩擦。
“哐當!”看著如此狼藉的桌面,她觸電般地扔掉手中的勺子,與桌上的瓷盤發出清脆的聲響,似在嘲笑她的可笑之舉。
她,她竟然忘了自己在吃飯,不僅像個智障人一般把飯菜弄得滿桌都是,甚至,甚至還把勺子當飯吃?天啊,她怎麼會做出這種白痴行為,不可能,這絕對不是她做的!
她機械地轉過頭,雙頰因尷尬羞愧而變得有些微紅,一臉期待地看著仍捧腹微笑的江水菁,自欺欺人地說道:“這,這不可能是我做的吧?”
言罷,更是忍不住起身往後退了幾步,以暗示眼前的狼藉不堪與她毫無關係。
只是,對於這種裝傻充愣的行為,江水菁直接選擇無視,眼中,甚至有意無意地閃爍著鄙視的目光,那眼神好似在控訴著她的白痴行經。
“這是怎麼回事?”猛然間,一聲詫異冷漠的聲響從門外傳來,卻令站立著的翁幻紫有些如芒在背。
她緩緩抬頭,意外發現冷軼矢悠然立於門外,平靜的眼眸因桌上灑出的酒菜而變得驚詫疑惑,好似在疑惑這杯盤狼藉的形成過程。
真是倒黴透了,撒了酒菜,還偏偏讓最不該看見的人見到了!她有些惱羞成怒地瞪了來人一眼,語氣更顯不耐:“你來幹嘛!”那神色,卻是有種恕不遠送的意味。
莫名承受這種無禮的目光,冷軼矢卻雖有些疑惑,卻也不想揭開這顯而易見的真相,以免遭來更大的報復。
此刻,他也只能轉移話題,道出此次前來的目的:“女人,我來這,是想問你,小銀有沒有同你說些什麼?”
“只要能揭去冷軼矢的面具,你便能知曉一切!”提及小銀,那句略帶深意的話再次迴盪在耳邊,抬眼間,那張堅硬冷漠的銀白色面具,此刻卻變得極為神秘,亦有些誘惑十足。
只要揭開他的面具,他的面具!此刻的翁幻紫似著了迷一般,雙目變得有些空洞無神,所有的視線,亦被那張虛幻而真實的面具所吸引,腦中不斷迴盪在一個惑人的聲音,迷惑著她,令她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
“女人,你發什麼瘋啊!”看著那雙突如其來的雙手,冷軼矢不禁後退幾步,微垂的薄唇顯示其隱忍的怒意,一雙琥珀色的厲眼慍怒地瞪著眼前的女子,渾身逐漸散發出冰冷之意。
一聲怒吼,卻將翁幻紫喚回神來,感受著對方的勃然怒意,周身的冰冷氣息令她忍不住有些寒顫,她尷尬地收回雙眼,臉上卻倔強地不肯認輸:“怎麼,摸一下都不行啊!”
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什麼淑女,之前的舉動,被當做輕薄也沒什麼所謂了,只要能不他看出些許破綻就行了!畢竟,小銀的話,確實無法告知的,而且,正因之前的恍神,卻也讓她想出了應對之法。
趁著對方呆愣之際,她努力整理心中的混亂情緒,臉上露出一絲慣有的狡黠之色,語氣亦有些不著調:“面具男,明天可是我的生辰,所以我想舉辦一場宴會,如何?”
說著,臉上更是顯出一副期待的神情,只是,眼中卻時不時地透著一股志在必得的堅定之色。
看著眼前人兒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明知這表情不過是她故意裝扮出來的,也知明天並不可能是那所謂的生辰之日,畢竟她曾是一個丫鬟,又豈會知道自己的生辰呢?
只是,對於這種明知是假的期待與祈求,他還是默然答應了,既然她想辦宴會,那邊辦吧,反正這冷月堡,也是許久都未有喜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