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的身份,她,還能是什麼?
伸手憤怒地揮開身前的手掌,一個閃身便躲過那人的攻擊,抬手不自覺地摸著臉上的細嫩肌膚,這,算不算作繭自縛?虛偽的面具戴得多了,到頭來,這張真實的面容,倒成了虛假的!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卻是洠�裁純杉平系牧耍∪鞝訟胱牛�疄s緊咬牙根,沾著鮮血的嫣紅朱唇略微一彎,卻是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苦笑,低聲自嘲道:
“既然你說這是翁幻紫的麵皮,那便是吧!”畢竟,她都成了那人的替身,這麵皮是她的,又有什麼可在乎的呢?呵呵,真是可笑!
許是心中的承受已達到極限,眼眶處竟有些發熱,象徵著軟弱的淚水竟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轉。只是,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男子,樊瀞卻倔強地仰起頭,試圖逼回那更令她不堪的眼淚,逼回那份不屬於自己的軟弱。
她,絕不會讓他看出自己的醜態,更不會被就此打敗!頓時,她冷然一笑,轉身狼狽地逃離這個讓她無地自容的場所。
滂沱大雨中,一個嬌小的身影發瘋一般地在雨中急速賓士,豆大的雨滴無情地滴濺在她臉上,混著晶瑩的淚滴,不斷在她眼角劃過。刺骨的寒風無情襲來,卻始終無法讓她停止腳步,此刻的她,只想用盡所有的力氣奔跑,只想,永遠逃離那個只能給予她傷痛的地方
第一二八章 獲得新生
一夜風雨過後,待到樊瀞迷迷糊糊醒來之時,去發現本就難受的頭部脹痛得厲害,渾身更是痠軟無力,待到眼前一片清明之時,她才驚覺自己竟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之上,一對年邁的夫婦更是滿臉擔憂地看著她,似在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這裡是哪裡?看著如此陌生的一切,樊瀞掙扎著起身,卻被那看似和藹的老婦人一把扶住了,只見滿面慈祥地叮囑道:“別亂動,你現在身子虛弱得很,幸好發現得早,才能母子平安啊!”
發現得早?樊瀞不斷地搖著鈍痛的頭,她只記得昨晚她像瘋了一般不斷在雨中漫無目的地奔走,卻不知何時失去了意識,想來,卻是這個老婦人救了她吧!
等一下!什麼叫母子平安?樊瀞猛地坐起,一臉錯愕地看著眼前的老婦,驚聲呼道:“你說什麼?我只有一個人,哪來的孩子!”
聽著這聲呼聲,那慈祥的老婦卻一臉埋怨地看著她,蒼老而溫暖的手掌輕拍著那翹首的額頭,輕聲道:“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懷孕了都不知道啊!”
此番話語,卻讓樊瀞徹底失了神,原本混沌的頭腦頓時清醒過來,她竟顧不上身體的疲憊,猛地坐起,迷茫的眼眸因震驚而睜得似銅鈴般大笑,微張的紅唇震驚地吐出兩字:“懷孕?!”
這副驚訝的神情,卻讓那名老婦誤以為是驚喜,只見她一副開懷模樣,歡喜道:“對啊,你有孩子了!只是,你丈夫呢,竟捨得讓你一人出來淋雨!”
丈夫?樊瀞猛地一愣,說起“丈夫”這個詞,腦海中便不禁浮現出鳳琰暉那張冷漠的面龐,亦不禁想起在霧殤莊中那段荒唐可笑的魚水之歡,洠�氳澆瞿且淮偽闃辛私保�皇悄僑耍�率鞘裁炊技遣壞昧稅傘�
不知為何,昨晚那個冷漠的男子,聲聲無情叱喝莫名湧向於腦海中,胸口那股火辣辣的鈍痛,更令她痛得無法喘息,那人,不是她的丈夫,更不是她的愛人!
“他死了,我的丈夫死了!”樊瀞緊咬紅唇,眼中透著濃濃的倔強,洠в興���疄s照樣能夠歡快地生活;洠в興���材芨�持兄啥�桓靄參刃腋5募遙粵'有他,她,她
不知為何,臉上竟滑過絲絲涼意,伸手一摸,驚覺眼中淚花竟如此輕易地湧現出來,她不難過的,明明,她洠в心壓�。��悄��瑳'有任何人能夠打敗她的,為什麼會這樣子!
頓時,樊瀞努力仰起頭,伸手狼狽地抹著眼中淚花,可那淚水,竟似斷了閘的洪水,卻是停不下來了。
“可憐的孩子,那你的家人呢?”頓時,樊瀞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那名老婦的慈祥聲音在上邊響起,樊瀞錯愕地抬起頭,家人?她以前還有的,現在,“洠в辛耍�沂裁炊紱'有了,全都洠Я耍 �
觸到心中傷處的樊瀞,面對如此溫暖的懷抱,卻是再也無法堅持下去,隱忍的淚珠不斷湧了出來,她伸手緊抓著老婦的衣襟,竟失聲痛哭起來,似要將所有的委屈悲慼全部訴說出來一般。
見她這般哀傷的模樣,老婦臉上閃過一絲憐愛與愧疚,蒼老的雙手輕抹掉那不斷溢位的淚花,柔聲道:“孩子,你還有腹中的孩子啊!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和我那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