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經理,周經理,這位先生的話可以代表你們嗎?”褚劍雄微微皺了皺眉,看著陸宏和周東問道。
陸宏和周東對視了一眼,齊齊的點了點頭:“不錯,肖榮可以完全代表我們,他的話就是我們的意思。”
“那好。”褚劍雄無奈的搖頭道:“你們可知道,如果你們堅持不籤的話,根據公證書的約定,我們可以直接申請法院強制執行,手續齊全,這官司打到哪兒你們都輸定了。”
“不用那麼麻煩,欠債還錢嘛,再簡單不過了。”肖榮撇了撇嘴:“東子,給他們。”
周東應聲而起,取出一張支票遞了過去:“三百萬的借款及半個月的利息一分不少,你們可以驗一下。”
朱立同和褚劍雄都是一愣,褚劍雄遲疑的伸手將支票接過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對朱立同點了點頭。
“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空頭支票呢?”朱立同有些不甘的說。
“你可以派人到銀行驗一下嘛,很快的。”周東針鋒相對的頂了回去:“不過我們的借據和借款合同得留在這兒,驗明瞭支票後馬上還給我們。”
“好,劍雄,你去驗一下。”朱立同心裡明白這張支票不太可能是假的,但還是吩咐褚劍雄帶支票去了銀行。
會客室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眾人各自想著心事。朱立同沉著臉,三角眼散發著陰狠的目光,不時地望向肖榮,琢磨著肖榮的來歷。
這個身手極好的年輕人是這件事情最大的一個變數,錢也應該是他的,因為朱立同篤信湖市本地是沒人敢借給陸宏和周東這麼多錢的,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人?朱立同驚疑不定的思索著。
不一會兒,褚劍雄回來了,附耳對朱立同說了幾句話,朱立同臉色一變,恨恨的看了肖榮一眼,卻又不敢發作,對著陸宏和周東皮笑肉不笑的威脅道:“二位不再考慮一下了?沒我的話‘有關部門’的大檢查可能會持續很久哦,而且道上的弟兄好像和你們還有些小摩擦,我的幾分薄面還是有些用的。”
“這些就不勞朱總費心了,支票沒問題吧?該把借據和借款合同還給我們了吧。”肖榮敲了敲桌子,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朱立同,不耐煩的說:“快點兒,我們還有事兒呢,沒空應酬你們。”
“你,年輕人,別以為有倆錢、會幾下功夫就目中無人了,告訴你,這裡的水深著呢,你趟不起,咱們山水有相逢,走著瞧。”朱立同再也忍耐不住,拂袖而起,撂下幾句狠話轉身便走:“劍雄,東西給他們,我們走。”
褚劍雄連忙把借據和借款合同還給陸宏和周東,見他們驗證無誤,招呼阿平、阿虎跟在朱立同身後就要一起離開。
“朱老闆,我也告訴你幾句話,別以為這些年順風順水的就小覷了天下人,不是猛龍不過江。”肖榮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似笑非笑的看著朱立同:“還有,上得山多終遇虎,善惡到頭終有報,你的報應已經來了,節哀順變吧。”
“哈哈哈”朱立同停下腳步狂笑數聲,猛地回頭狠狠地盯著肖榮道:“我的報應來了?在哪兒呢?是你嗎?過江龍,我呸,你倒試試看,我就不信你還敢殺了我不成。”
肖榮微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no、no、no,我說過不會打你的,不過呢,你聽聽外邊。”
眾人側耳聽去,果然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呼嘯著由遠及近,停在了酒店門前,隨即嘈雜的腳步聲向樓上走來。
“哈哈哈”朱立同幾乎笑出淚來:“報警?哈哈這就是你說的報應?湖市的警察局我去的多了,可都是以座上賓的身份去的,報警,我犯什麼法了?我只是來要債罷了,又不是高利貸。哈哈哈,我真是被你的天真打敗了。”
“哦,是嗎?”肖榮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笑容,坐在那裡不慍不火地看著他:“打敗你的不是天真,是無邪!!!”
“你是朱立同嗎?”說話間,一群警察已經衝上樓來,一名領頭的身材高大的警官嚴肅的對朱立同問道。
朱立同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是我,你是哪個派出所的?連我都不認識,我跟你們局長可是”
“我們是省公安廳專案組的,朱立同,你涉嫌行賄,詐騙,尋釁滋事,強姦,故意傷人,偷稅漏稅,非法持有槍支,組織、領導、參加黑社會性質組織等多項罪行,現依法對你實施逮捕,這是逮捕令。”
那名警官根本不聽朱立同說些什麼,在出示了逮捕令後大喝一聲:“銬起來。”隨即幾名警察一擁而上,將朱立同雙手反扭至身後,“咔嚓”一聲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