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車子在公寓樓停車場停了下來,荀歡遂先開啟車門下車,他來到左嬡的副駕駛座邊上,這時候左嬡也從車上下來,荀歡上前,習慣性地攬住她的腰肢。
嘶——
擦傷被他碰觸到,左嬡吃痛,荀歡看了她一眼,手臂上的力道放輕,不過攬著她的手臂卻是沒有放下來。
兩人一路無話,坐上電梯回到套房,荀歡將她按坐在沙發上,二話不說,就伸手去解她襯衫上的扣子。
“你做什麼?”
左嬡揪緊了衣領,鏡片下的眸子像是要噴火般,怒瞪著他。
荀歡挑眉,嘴角突地勾起一抹邪笑:“做你!”
他說著,也不慢吞吞的去解釦子,而是直接哧啦一聲,用力撕開,透明的扣子嘩啦一聲,散落在地上。
左嬡簡直又羞又怒,襯衫的扣子被他全部扯落,露出裡面紫色的文胸和瑩白的肌膚,她的胸脯因為怒氣而劇烈起伏跳動著,荀歡眸色一暗,呼吸窒了窒。
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眼睛撇向一邊,“別跳了,再跳就跑出來了!”
左嬡對他的話不明所以,不過想也知道定不是什麼好話,她不理他,兀自拉緊了襯衫。
待體那股邪火壓下,荀歡重新轉眸面向她,他抬手,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的襯衫剝了下來,他轉過她的身子,看向她後背,雪白的肌膚上,那一片觸目驚心的淤青和擦傷讓他瞳孔一縮。
“妞兒,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弄的?”
他抬手,粗糲的手指輕撫著她的傷處,左嬡背脊縮了縮,她知道今天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這男人是不會放過她的,於是,沉吟了片刻後,她終是開口。
“昨晚我被人暗殺,一槍差點爆了我的腦袋,有人將我推倒,救了我,所以才傷的!”
她說的輕描淡寫,然而,身後的荀歡聽著卻是膽戰心驚,他瞳孔一縮再縮,那驚心的一幕好似在他面前放大再放大,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只是出口的聲音暗啞得厲害。
“救你的人是誰?”
左嬡唇瓣蠕動了片刻,想到他上次警告她的話語,她終是沒有將黎嶸說出來,“一個不認識的人!”
荀歡琥珀色的眸子微閃,不過他也沒再問下去,起身去儲物室拿來醫藥箱,舀出裡面一支軟膏,擠出一些,在她背上輕輕地塗抹著。
他的動作儘量放到最輕,一邊塗還一邊吹著氣兒。
左嬡剛開始覺得疼,後面就感覺清清涼涼的,昨晚她只是將手臂上的擦傷塗了些紅藥水,至於背上,就算疼,她自己也無法抹藥。
“你先去床上趴著,等一下再穿衣服!”
抹好藥,荀歡收拾了醫藥箱,洗了手,聲音難得溫柔地交代著。
現在去學校上課已然是不可能,沒辦法,左嬡只好打電話給張顏,讓她幫她補張請假條,今天的課,那名教授挺嚴厲的,基本上不准許學生缺課,不然就是扣分,嚴重的一點的,他這門課都不給過。
由於昨晚幾乎沒怎麼睡覺,左嬡趴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荀歡今天沒去公司上班,他處理好幾份急件,從書房出來,來到臥室,看到床上熟睡的女人,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轉向她身上的傷,想到她說的話,眼底深處盡是銳利的兇光。
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有誰要殺她?這時候,他腦子裡出現了與黎嶸同樣的疑惑。
左嬡醒來的時候,身子落在某個男人的懷裡,她動了動發麻的手臂,想到答應琳琳的事,趕緊從床上起來。
“再睡會兒!”
荀歡攬著她腰肢的手緊了緊,閉著眼睛道。他昨晚也是一整晚都沒睡,這會兒聲音暗啞,聽起來異常的磁性惑人。
“不了,我下午還有事兒!”
左嬡拂開他的手,起身從衣櫃裡找出一件教寬鬆的T恤衫穿上,另外下身搭配了一件牛仔的五分褲,長髮紮了個馬尾,整個人清新自然,隨性大方。
荀歡睜開眼睛,他揉了揉犯疼的眉心,起身來到她身後,小心地避開她的傷處,摟住她的纖腰,湊近她耳邊低聲道:“我記得你下午沒課!”
“別鬧了,我有別的事!”
左嬡皺了皺眉,拂開他的手,推搡著他,轉身進了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
出來的時候,荀歡正坐在床上吞雲吐霧,“這段時間,你當心點,晚上儘量不要出門!”
左嬡點了點頭,而後背起揹包,和他打了聲招呼後,便出了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