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匕首攥在手裡,另一手從後腰裡拔出槍,一腳踹開了門,周名揚和倉庫裡的人都嚇了一跳。
倉庫裡只有三個人,法成然和一個麵皮白淨的男人站在一起,還有個高個子戴著棒球帽的大男生站在一旁,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
周名揚咧嘴一笑就要走過去,凌九卻忽然伸出胳膊攔住了他,另一手穩穩抬起槍瞄準了法成然,平靜道:“那個人呢?殺了嗎?”
四個男人都看著她發愣,一時沒有做聲的。忽然,倉庫一角堆積的空飼料麻袋動了一下,凌九輕輕挑眉,抬腳大踏步朝那邊走去。
“你、你幹什麼?”棒球帽呼地一下跳出來攔在凌九面前,臉色蒼白。
“殺喪屍。”凌九面無表情,一手撥開棒球帽,硬是把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推出去老遠,蹬蹬蹬倒退三步才站穩。
“你特麼是誰呀你?牛氣給誰看呢啊?臭娘們裝什麼X!”棒球帽臉上又紅又白地罵了一句,見凌九冷著臉端槍拿刀地離那地方越來越近,心裡生出說不出的恐懼來,一時忘了剛才這女人的手勁有多大,忍不住又揮舞著拳頭撲了過去。
感到男人拳頭帶來的勁風,凌九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橫過匕首,啪的一聲狠狠拍在棒球帽手腕上。棒球帽只覺得自己手腕劇痛像要斷掉了一樣,一時半邊身子都疼麻了,凌九順勢一個小擒拿把他雙臂扭在背後,冰冷的槍口貼在他太陽穴上。
“相比起成為喪屍的晚餐,也許你更喜歡痛快一點的死法?”
棒球帽疼得臉都扭曲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通紅的眼睛惡狠狠瞪了凌九一眼,胸口劇烈起伏。
凌九像丟棄什麼垃圾一樣把棒球帽扔在一旁,沒再看他一眼,徑直走到那堆破麻袋旁邊,掀開蓋在頂上的一層,一張佈滿冷汗面色青黑的女性臉龐露了出來。
這個角度,倉庫裡的人都能看見,周名揚忍不住驚呼:“王麗?她被咬了?”
棒球帽看著凌九舉起槍的手臂,眼中滿是絕望,忽然連滾帶爬撲到女人身上,看也不看凌九,只望向另外三人:“成言,你們就這樣見死不救?看著這娘們殺我老婆?成然?名揚?你們說句話啊!”
凌九眼底微微露出不耐,剛要把棒球帽拉開,那個麵皮白淨的男人嘆了口氣,開口:“這位——小妹妹,王麗是徐昆交往六年的女朋友,你讓他們最後說句話吧。”
凌九轉頭看向他,輕輕擰起眉毛:“天馬上就黑了。而且你們放著那麼好翻的圍牆不去逃命,偏要遷就這女人跑到這裡來躲這麼久,有什麼話也該都說完了吧。”
法成言一時語塞,看看自家老弟和周名揚,又看向徐昆望來的絕望目光,苦笑:“可她現在畢竟還是正常人,等過一陣咱們這麼多人,也不怕對付不了她啊。”
“哦。那現在她變成喪屍了,可以殺了?”凌九看向露出猙獰面目對著徐昆脖子張開大口的女人,淡定舉槍爆了頭。砰的一聲響,黑紅白三色相間的血液腦漿混合物噴了徐昆一頭一臉。
徐昆整個人都呆滯了,抱著少了半邊腦袋的女人屍體一動不動。
直到出了村口重新走上公路,幾個人之間的氣氛才出現了一絲緩和。
“啊哈哈,小九啊,我給你介紹一下哈。”和事老的苦逼差事當然還是周名揚接下,“這位就是法家大哥法成言啦,上尉軍銜。”說著指了指白淨面皮的男人,後者衝她點頭微笑。
“後邊那是徐昆,體校大四的學生,身手不錯喲。”周名揚指了指沉默地跟在他們身後的棒球帽,鬼鬼祟祟地說,“他女朋友,就是剛才那被咬的,叫王麗,是他高中和大學同學,身手也挺好,槍法學得老快了,只可惜”
法成然輕咳了一聲,周名揚才閉住了嘴,翻個白眼,又轉過頭跟法成言宣揚凌九的英雄事蹟。
“單挑進化體和一千多喪屍啊!你們見過幾個這種人?哈?至於你見沒見過,反正我是沒見過啊!”周名揚誇張地手舞足蹈。
不管什麼話入耳,凌九一張木頭臉始終不變。法成言扭頭看了她好幾次,眼底情緒複雜,徐昆的身手他是有數的,而這小姑娘不動聲色就把徐昆拿下他也是親眼見過的,如果周名揚說的都是真話的話
他轉眼看向自家弟弟,後者衝他點了點頭。
法成言眯起了眼睛。
周名揚說到最HIGH的時候,跟在後面的徐昆也抬眼看了凌九的背影一眼,眼神裡一片陰鷙。
眾人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半了,西天上暈染了美麗的紅色晚霞。安潔和李老早就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