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不由嘆息半天,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馬上問道:“對了,我今天叫你過來,就是要問你這個問題。正如你剛才所說,根據市刑警隊的調查,歹徒實際是衝著你去的。那麼現在問題就出來,這個歹徒跟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要將你置於死地呢?”
陶如軒本沒有計劃給嶽明樓說內情,但是從剛才談話的情況來看,嶽明樓應該跟劉騰和方華民並不是一夥的,幾乎對汾城的情況一無所知,便將這段時間調查的情況和盤託了出來。
“嶽廳長,我給你說句交底的話,現在的汾城已經不是黨領導的汾城了。劉騰到底是什麼人,我現在還沒有徹底弄清楚,但是方華民肯定已經徹徹底底地**掉了。可以這麼說,方華民一日不除,汾城老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寧。”
嶽明樓震驚異常,半天才似不信陶如軒所言,看著陶如軒問道:“現在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陶如軒道:“別的地方,我並不瞭解,但是汾城的情況確實如此。我清楚地記得,十年前,烏俊奇因為盜墓被公安機關通緝,可沒過幾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然什麼事也沒有了。當時我大概還在上高中,總聽人說起,也沒有進一步瞭解。直到最近,我才發現,是被方華民保了下來。隨後,烏俊奇也就變成了方華民手中的工具。而且方華民這些年一直在汾城公安系統培植自己的爪牙,光我知道的,現在的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副隊長劉世傑、看所所長彥惠剛、副局長任大元、常務副局長費耀東、副政委陳德勝,都是方華民的人。”
嶽明樓沉默了一會鄭重問道:“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陶如軒搖了搖頭道:“我當然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可是”
陶如軒說著又無奈地笑了笑,卻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想要將方華民連根拔掉,談何容易。劉騰和方華民此次上來,靠的就是省裡的關係。就算嶽明樓是省廳的副廳長,恐怕也是無能為力。
嶽明樓卻口氣堅決道:“小陶書記,你不要顧慮,有什麼話,儘管說。首先一點,你要相信這個我們國家,相信這個我們的黨,像劉騰和方華民這樣的幹部,是我們這個國家,我們這個政黨所決不能容忍的。何況他們已經不是單純的**了。其次,我用我的黨性向你保障,如果你說的這些情況屬實,我絕不會袖手旁觀,一定要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
說到這裡,嶽明樓卻又疑惑了起來,問道:“你為什麼不把這些情況向你們豐源市委反應呢?”
陶如軒慘然笑了一聲道:“據我所知,市委對汾城的情況其實是瞭解的。寧振全書記之所以安排我擔任政法委書記,就是要讓調查劉騰和方華民的問題。但是,我總覺得這裡還有問題。劉騰先不說了,方華民的問題是明白的,只要讓市紀委下來調查,馬上就會水落石出。所以,我估計市委也有顧忌。”
“市委顧忌什麼”嶽明樓問了半截就卡在了那裡。他明白陶如軒的意思,官場上的事情從來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讓市紀委直接調查,就不免牽扯到市裡的一些領導幹部,那便是拔出蘿蔔帶出泥的事情了。這樣的結果對市委來說顯然是不願意看到的。另外,這裡面又不免會牽扯到權力的鬥爭問題。寧振全更願意從刑事案這個角度,扳倒劉騰和方華民。
“不管怎麼說,你說的這個情況非常重要,我們必須馬上向省委領導彙報。”嶽明樓想了想,接著道:“這樣,明天你跟我一塊去一趟省城,你誰也不要給說,就我們兩個人去,我領你去見一下正權書記。”
“正權書記?你是說省委副書記仝正權嗎?”陶如軒幾乎不敢相信這樣的現實。
嶽明樓點了點頭道:“對,就是省委副書記仝正權同志,他是省委第一副書記,也是分管政法工作的書記。你把你瞭解的情況給你他做個彙報。我相信,汾城的問題很快就能得到解決。你也很快能還汾城老百姓一片政清風明的藍天。”
嶽明樓說著臉上就掛上了淡淡的笑容,接著道:“小陶書記,我剛開始還對你有些誤會,還以為你這個官不大架子不小,現在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陶如軒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你都來這幾天了,我一直沒有過來給你彙報工作,說到底,還是我的問題。”
嶽明樓站起來道:“小陶書記咱們兩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好了,什麼也不說了,你趕緊回去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一塊去省城。”說完,又好像想起了什麼,接著道:“記住我給你說的話,誰也不要說,這件事就我們兩個知道。明天你讓你司機把你送過來後,就把手機關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