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中等於拿著尚方寶劍,只是一直抓不住我們的把柄。你想想,一旦有把柄落在他手中,我們還會有好日子過嗎。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就是忍讓,最好是能把陶如軒也拉進我們的陣營,事情也就過去了。”
方華民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沉默了一下,建議道:“既然是這種情,是不是去省裡跑一趟。省裡出面,市委總不至於不聽吧。”
劉騰淡然笑笑道:“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們兩個此次能上來,就是省裡出的力,而且逼著市委把寧樹斌調離了汾城。當初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考慮那麼多,現在看來這一步棋走的並不怎麼高明。關鍵是把寧振全書記得罪狠了,要不然也不至於造成目前如此被動的局面。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忍一段時間再說吧。金屬鎂廠的事情,我們都忍過去了,不差這一次。”
方華民卻忽然道:“讓我看,不如干脆”
劉騰沒等方華民說下去就止住道:“華民,你想幹什麼,我看你是瘋了。這種話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要不要說,連想都別想。你也不想想,如果把陶如軒”
話說了一半,劉騰就打住了,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算了,還是不說了。記下我給你說的話,百忍能成金。”說完便扣了電話。
方華民心裡卻久久難以平靜:百忍能成金,可這種日子要忍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陶如軒已經像一把尖刀一樣紮了過來,劉騰他想躲能躲得過嗎。
這天晚上,陶如軒正準備睡覺,崔自信忽然打來電話,說牛麗萍的男人去公安局報案了。這樣的訊息,讓陶如軒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一下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應著一邊心想,這個窩囊廢終於願意真正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了。一旦牛麗萍的男人報了案,公安局就可以開始對牛麗萍的死因進行調查了,這無疑是在跟劉騰的鬥爭中,爭取到了更多的主動權,同時進一步加速了揭開汾城蓋子的速度。
興奮之餘,陶如軒又忽然想起了嚴啟明的擔憂,便給崔自信交代道:“崔局,牛麗萍的男人能報案肯定是好事,但我還要讓你做一件事,那就是必須保護好牛麗萍男人的人身安全。防止被人暗害。”
崔自通道:“好吧,你放心,我盡力而為。”
崔自信總是這種不肯定的態度,陶如軒不免有些火氣,便責備道:“崔局,別的事情你說盡力而為也就算了,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怎麼還能說這種話呢。這樣吧,為了保障牛麗萍男人的人身安全,我命令你二十四小時派人保護。”
陶如軒這樣說,一方面是給崔自信下命令,另一方也是為了讓崔自信能給劉騰和方華民有個交代。
崔自信沉默了一下還是應了一聲,接著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要給你彙報一下,昝國良的案子被檢察院那邊退回來了,理由是證據不足,要求公安局做補充偵查。”
這是當初崔自信想出來的辦法,現在卻被檢察院退了回來,陶如軒就懷疑了起來,質問道:“我記得,這可是你當初的辦法,說可以先讓檢察院起訴昝國良,現在怎麼會被檢察院退回來呢?”
崔自通道:“我的辦法,原則上沒問題,至於檢察院為什麼會退回來做補充偵查,我覺得還需要你跟鍾檢那裡溝通一下。”
崔自信的話雖然說的含蓄,但也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陶如軒心裡不免對鍾萬全有些耿耿的,但也非常清楚,這是現行體制下的司法特色。汾城的問題,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卻還是要觀望,似乎大家需要遵守的並不是法律和制度,而是所謂的潛規則和政治倒向。這種官本位的制度一日不被**,所謂的社會公正恐怕就一日難以實現,“青天大老爺”的時代便一日無法結束。
“好吧,我抽時間跟鍾檢協調一下。當然了,也希望你那兒能有所進展。你應該清楚,昝國良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昝國良一旦突破,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會勢如破竹。”陶如軒道。
勢如破竹?!那兒有那麼容易。崔自信掛了陶如軒的電話後,咧了一下嘴,自言自語了一句。
經過八個月的日夜奮戰,從汾城到驛馬的一級路終於修通了,這對於汾城而言,無疑是一件大事、盛事,也是新一屆縣委班子完成的第一個政績工程和民心工程。
縣委常委會上,劉騰顯得特別的高興,黑色的臉膛始終盈溢著從未有過的笑容。這段時間,他之所以一直隱忍,就是要等待這一時刻的到來,他要用這件事情進一步提高自己在汾城幹部群眾心目中的威信,更要用這件事情告訴市委領導,汾城縣委新一屆領導班子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