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豁出去了,立即頂了上來道:“禍害的人多了去了,牌樓街老喬家砂鍋店老闆喬老四的女兒喬淑慧,就被方小川禍害了半年,最後方小川卻把人家甩了。喬淑慧受不了打擊,整天神志不清,幾乎都快成傻子了。”
陶如軒便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跟劉峰有關,要不然他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便追問道:“你跟這個喬老四的女兒喬淑慧是什麼關係,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劉峰哼唧了半天才道:“我跟喬家是鄰居。”
陶如軒便看著他接著問道:“你以前是不是跟喬淑慧好過?”
劉峰點了點頭,卻又搖起了頭道:“其實也沒有,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可我從來沒有給她說過。”
陶如軒笑笑道:“所以你要為喬淑慧抱不平,是不是?”見他心裡難受,便安慰道:“你跟她是青梅竹馬,可她並不把你放在心上,去跟方小川好了,你又何必在意呢。男子還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才是。”
劉峰似乎並不甘心,自責道:“那兩年我正好當兵去了,要不然她也不會被方小川禍害了。”
陶如軒道:“這哪兒能怪你,你去當兵去了,她要是對你是真心的,就應該等你。她不等你,就說明她心裡並沒有你。而且,方小川的為人在縣裡也有些名氣,她願意跟人家好,難道不是因為她看上了方家的勢力嗎?”
劉峰搖了半天腦袋道:“不是你說的那樣,喬淑慧根本不是那樣的女孩子,她是被方華民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陶如軒不想跟她說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道:“好了,劉峰,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了,你一會就買幾樣營養品去一趟醫院吧。我還有事,你先去吧,等我有時間了咱們再聊。”
不想剛打發走劉峰,崔自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口氣嚴肅道:“陶書記,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姚東山的年輕人?”
陶如軒不知道崔自信怎麼會知道姚東山,更猜不透他的用意,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反問道:“怎麼了,什麼事兒?”
崔自通道:“是這麼回事,這個姚東山因為涉嫌打架致人傷殘,剛剛已經被我們抓捕。剛才我幾個民警對他做筆錄的時候,他說他認識你,所以就給你打電話確認一下。”
陶如軒以為姚東山昨天晚上去牛麗萍家的事情,被牛麗萍的男人告到了公安局,便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焦急問道:“到底什麼事情,你說清楚。”
崔自信就在電話裡沉默了一下道:“昨天晚上,姚東山把方縣長的兒子打了,而且打的比較嚴重,致使方縣長的兒子方小川鼻樑骨斷裂,恐怕要負刑事責任。”
陶如軒沒想到打方華民兒子的人竟然會是姚東山,一股無名之火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心想,這個姚東山真是不成器,什麼事情不能忍一忍,平白無故地橫生枝節,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可終究不能讓他就這樣坐了牢,便只好把姿態放低一些道:“崔局,這個姚東山我認識,是王顯鎮人。你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不能不起訴?”
崔自通道:“辦法倒不是沒有,主要是看方縣長的態度,如果方縣長不再追究的話,應該就好辦多了,只要讓姚東山把醫藥費出了,應該就沒什麼事兒了。但是我想,能夠爭取到方縣長原諒的可能性恐怕不會很大。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大概已經聽說了,方縣長連夜把我叫去訓了一頓,我們也是連夜破案,才透過交通路口的監控錄影,在世紀家園酒店找到姚東山的。”
監控錄影!陶如軒不由再次緊張了起來,問道:“你們在監控錄影裡有沒有發現別的什麼?”
崔自通道:“那倒沒有,監控錄影也只有縣城幾個比較重要的交通路口有,他們打架的地方正好在牌樓西街十字路口,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快抓住姚東山。”
陶如軒這才放心一些,可不免還是有些心煩意亂,倒不是怕姚東山說出別的事情,關鍵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給姚東山判了刑,就等於斷了自己的手腳。
掛了崔自信的電話,陶如軒忽然想起了姚思廉。姚東山是姚思廉的親侄子,如果姚思廉能出面給方華民說情的話,事情應該就好辦多了。畢竟這是一種人情關係,方華民恐怕也要給姚思廉幾分面子。可就是不知道這個倔老頭肯不肯放下架子,去求方華民。
想到這裡,陶如軒不敢耽擱,立即動身往政協走去。不想出門的時候卻碰上了馬肇慶。
已經是物是人非,馬肇慶早就被劉騰下放到了鄉鎮,剛開始擰著不去上班,後來見也沒人理會他,而且他也知道,如果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