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別害怕,我沒有惡意,只問你幾個問題。咱們還是到你家裡去說吧。”
為了唬住牛麗萍的男人,姚東山還是將一把事先準備好的匕首頂在了他的腰間。
“你是誰?我已經說過了,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說。你們就放過我吧。”牛麗萍的男人戰戰兢兢道。
從牛麗萍男人的話裡不難聽出,姚東山並不是第一個幹這種事情的人。
“別廢話,先到你家再說。”姚東山將匕首往牛麗萍男人腰間用力頂了一下,夏天的衣服,肯定是已經扎透了。
男人便嘶地叫了一聲,又急忙閉嘴了,只好帶著姚東山往家裡走去。
進了男人家裡,姚東山才發現真的已經扎破了,雖然不是很深,但也印出了殷紅的鮮血,便對男人道:“先找個創可貼止血吧。”
男人在抽屜了翻找了半天,終於找見一個創可貼,扒開了貼在傷口上。
“好了,你坐下吧。”姚東山將匕首砰地一聲扔在茶几上,“我的問題很簡單,而且我相信我所問的每一個問題,你自己都非常清楚。所以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你聽明白了嗎?”
姚東山本來就是地痞、流氓出身,嚇唬人自然是拿手好戲,雖然看上去很冷靜,但一舉一動都在給人傳遞一種隨時可能會動手資訊。當然,姚東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男人不知所措,兩隻手捏在一起,看樣子已經害怕到了極點,戰戰兢兢地坐在沙發上,好像這並不是他家一樣,不敢看姚東山一眼,只是木然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是誰嗎?”姚東山問了第一個問題。
男人點了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知道還是不知道?”姚東山喝了一聲。
男人這才抬頭看著姚東山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真的。”
“那你認為我應該是誰呢?”
姚東山並不是跟他兜圈子,而是來之前陶如軒給他交代過,烏俊奇的人極有可能找過男人。
“我想我想我想你應該是烏老闆的派來的吧。”男人小心翼翼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什麼也不會給別人說,請烏老闆放心。”
姚東山心中暗想:還真讓陶書記猜對了,烏俊奇果然讓人找過了這個男人。
“算你識相。”姚東山冷哼一聲,接著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烏老闆派來的。烏老闆這次讓我過來,主要是讓我跟你核實幾個問題。希望你老老實實回答,要是有一句說錯了,什麼後果,你心裡應該有數。”
男人是是是地應了幾聲。
姚東山將茶几上的匕首撿起來,在手心啪啪地拍著問道:“從你最後一次跟你老婆見面,到在公安局通知你去對對湖認領屍體,期間有多長時間?”
“三天。”男人毫不猶豫說道。
姚東山馬上瞪了他一眼道:“這個是烏老闆讓說的時間,我現在要你說實話。”
“四天。”男人說道。
姚東山點了點頭道:“這次烏老闆讓我過來核實情況,不是讓你說假話的,明白了嗎?”
男人唯唯道:“是,我明白了。”
姚東山這才繼續問道:“你老婆牛麗萍最後離家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比如說接了什麼人的電話之類的事情。”
男人道:“是接了一個電話。我還以為是那個人打來的,就跟她吵了起來。還打了她一耳光。後來她讓我看手機來電顯示,並不是那個人打來的,我就只好讓她出去了。”
姚東山接著問道:“是白天,還是晚上,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
男人道:“是八月八日晚上大概九點左右。因為那天是正好是中元節,白天我還跟他一塊回村裡給我媽燒紙,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姚東山繼續問道。
男人一下子害怕了,怯生生道:“是、是、是是縣委書記劉騰。”
“你老婆跟劉騰是什麼關係?”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男人看上去已經痛苦到了極點。
姚東山點了點頭道:“還算你老實。那我再問你,你老婆跟劉騰開始那種關係有多長時間了?”
男人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那是去年情人節的時候,男人意外地發現老婆竟然沒纏著讓自己買情人節禮物。因為往年,每到情人節這一天,老婆牛麗萍都要讓他買情人節禮物。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人了,生活尚且艱難,哪兒有心思搞那些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