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無論說什麼都根本沒有人敢反對。雷雲的事情,你也看見了,只有我和程書記據理力爭,其他人誰說一句話了。”
田之峰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不好意思道:“那天研究雷雲的問題的時候,我本來是想站出來說話的,可看那形式,就算多我這一張嘴恐怕也改變不了局面。加之我這個人,骨子裡也確實有些懦弱,不敢像你跟程書記一樣,跟劉騰對著幹。”
陶如是笑笑道:“這話就不要說了,我又何曾不知根本無法改變局面。”
田之峰點點頭問道:“你們下一步有什麼打算?現在雷雲下來了,想從烏俊奇那裡找突破口,怕是不容易了。”
這也是陶如是這些天一直頭疼的事情,明知道問題在哪兒,卻無從下手。
陶如是道:“我現在也是無計可施。看來想把劉騰扳倒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說著苦笑一聲,接著道:“有時候,我真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你說市委也明明知道劉騰有問題,就是不插手查。這算怎麼回事?”
田之峰應了一聲道:“是啊,其實劉騰的問題很明顯,可以說就在明面上擺著,差的就是一個突破口。”說著停頓了一下,忽然凝神看著陶如是道:“你有沒有想過從牛麗萍的死入手查一查?”
“牛麗萍的死?”陶如是大惑不解,“難道牛麗萍的死跟劉騰有關?”
田之峰卻又搖了半天頭道:“這個我也不好說,但是你也知道,牛麗萍跟劉騰的關係一直十分暖昧。牛麗萍又是個那樣的女人,說白了,根本就是隻破鞋,怎麼可能被嚴主任罵了兩句就跳湖自殺。這裡面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關於牛麗萍的死因,陶如是也考慮過,但是又如何入手呢。牛麗萍已經死了,而且公安局現在連準確的跳湖事件也掌握不了,又怎麼能查到劉騰的身上呢。再說了,牛麗萍即便真是劉騰所殺,劉騰也不會傻到親自動手,肯定會指示他人去做。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想當天晚上跟田之峰說完這件事,第二天姚東山就來了,說這段時間一直有兩個男人在牛麗萍的家門口晃盪,好像是在監視牛麗萍的男人,但是並不避諱牛麗萍的男人。陶如是問姚東山是不是認識這兩個男人。姚東山說認識其中一個叫豺狼的,另一個並不認識。
這樣一來,陶如是便基本能確定牛麗萍的死跟劉騰有關了。可是,這兩個人又為什麼要監視牛麗萍的男人呢。難道是牛麗萍的男人知道什麼秘密。
想到這裡,陶如是一邊交代姚東山繼續監視,一邊起身往人大走去。
嚴啟明正好在辦公室,陶如是便將情況給嚴啟明簡單敘述了一下接著道:“現在看來,我們當初的猜測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牛麗萍的死極有可能跟劉騰有關。要不然他不會讓烏俊奇派這個外號叫豺狼的傢伙監視牛麗萍的男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牛麗萍的男人儘快開口,說出他所知道的事情。只有這樣,我們才可以爭取主動。你覺得呢?”
嚴啟明若有所思道:“那麼如何讓牛麗萍大男人開口呢?你想好了沒有?”
這一點陶如是還真沒有想過,可畢竟是好不容易發現線上索,豈能輕易放棄,一咬牙道:“也不用想什麼辦法,把他叫過來直接問他就是了,我就不相信,他老婆被人害死了,他作為一個男人能嚥下去這口氣。”
嚴啟明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你就試一試吧。不過,我覺得希望不會太大。他既然能忍這麼長時間,就說明他已經怕了。何況,一直以來,他跟牛麗萍的夫妻關係就不和諧,又戴了這麼多年綠帽子,哪兒會去管。當然了,你不妨試試吧。”
兩個人說著,嚴啟明就給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董紹林很快過來了,嚴啟明就給他說,把牛麗萍的男人叫來,陶書記找他說點事。董紹林應了一聲去了,不一會回來說牛麗萍的男人馬上就到。
大概不到一個小時的樣子,牛麗萍的男人就在董紹林的帶領下,進了嚴啟明的辦公室,卻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進門後,眼睛也是躲躲閃閃的不敢看人。
陶如是這時才意識到嚴啟明所言不差。一個普通老百姓,從來都是見官怕三分的,他見了自己和嚴啟明尚且怕成這個樣子,在劉騰和那些烏俊奇面前又該如何呢?
“坐吧。”陶如是儘量做出一副寬和的樣子,伸手讓了個位置。
牛麗萍的男人哎哎地應了兩聲,又朝沙發上看了一眼,卻不敢坐。陶如是又說了一邊,他才將半個屁股搭在了沙發上。
董紹林也是個懂規矩的,主動給倒了一杯水,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