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吳氏的腰,鮮見的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
趙吳氏慈愛的撫著青禾的背,喃喃低語道:“盡說混話”
而另一邊,何成此刻正處在極度糾結和煩悶的心情中
晚飯過後,何孫氏坐在一旁,眼放精光,與何成合計著日後的迎娶事宜。
說是平妻,其實還是相當於偏房,名號上好聽一些罷了,可如今青禾要是與何成和離了,那麼,妾也相當於是妻,所以叫什麼也就無所謂了。
誰不知道那個窮得要死的何家,聘金等等當然都是做做樣子而已,畢竟就算要給也真的拿不出什麼來。可週家的陪嫁卻不能少,周家夫婦兩個寶貝女兒說不準還要暗地裡再加點兒兒子馬上就要娶一個嬌滴滴的大閨女不說,還能白白得到一筆陪嫁的細軟,這樣天大的好事竟然讓他給逮著了!一想到這裡,何孫氏就樂得合不攏嘴。
看著自己的娘一邊嘴裡嘰嘰咕咕地念著什麼一邊一臉喜氣的樣子,何成只覺得心裡不由來的更加煩躁。
“她真的走了?”何成第三次問道。
自打早上開始他就沒有見過她了,一開始還以為她興許是生氣躲起來了,何成也就沒大在意,想著等回來哄哄她兩句也就過去了!
可是他趕車回來後還是沒見她的人影!他回家了,沒有人馬上走出房來迎他;沒有人給他端茶遞水;桌上雖然依然是熱湯熱菜,可總覺得變了滋味;屋子裡沒有了那個忙來忙去的纖細身影好像一下子就變得空蕩蕩的
看看四周依舊是烏黑的光禿禿的牆壁,幾張舊桌椅,牆角放著一隻等著漏雨的破瓦罐,上面野草從屋頂瓦礫間的縫隙裡鑽了出來,彷彿在嘲弄他家的貧窮。
原來這個家一直是這樣,還是這樣,那為什麼他會感覺如此的不一樣呢?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死女人一個人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何孫氏不耐煩的抬眼,“還要我說幾遍?!屋裡裡裡外外你都找遍了,有沒有見著人影?難不成我會把她藏起來?她一大早回孃家了,難道沒告訴你嗎?”
聽了何孫氏的話,何成才想起來昨晚好像聽青禾說過。想到這裡,他狠狠地拍了拍腦門,當時只當她在說狠話了!
“她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
“誰說她就這樣走了?過兩日還會來拿和離書的。到時還有一些衣物都會收拾了一併帶走的吧”
“我不是說這個!”何成急道:“我、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何孫氏剮了他一眼,說道:“都馬上要和離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何成呆住了,過了一會兒微微艱澀的說道:“娘,還是不要和離了吧!”
“你說什麼吶?”何孫氏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不是自己看上週家那個丫頭了嗎?”
何成一時語塞。
知子莫若母,何孫氏說的沒錯,他是覺著周桃枝挺不錯。
周桃枝人長得好不說,當那雙水靈的眼睛深深地看著他的時候,那脈脈含情的目光裡透著的欣賞和依賴讓身為男人的他感到了無比的快活!不是大家所認為的爛賭鬼,在那丫頭眼裡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子漢,憑這一點何成心裡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關鍵是周桃枝是“村裡一枝花”,雖然最近有些不好的謠言,可要是周桃枝成了自己媳婦,還不知有多少人會羨慕眼紅呢!況且他知道那些不好的謠言也僅僅是謠言而已。這樣一個姑娘死心塌地的對自己,沒有一個男人會狠下心把她往外推拒吧!
其實青禾也是早就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之前才會問他有這麼好的姑娘心裡是不是挺得意這樣的話吧~
話說回來,他會什麼認為青禾再怎麼不高興也頂多是賭賭氣耍耍性子,不會真的和他鬧翻呢?不過是藉著她懷不上孩子還不曾為何家傳宗接代這件事,算計著青禾心裡肯定懷著愧疚,料想就算周桃枝真的進門就算心裡再不高興也不能說什麼!所以才不把青禾的態度會如此放在心上!
何成低著頭,慢慢的攥起拳頭,身子完全僵硬了。
即便不想承認,可是他就是這麼爛一個人!自以為拿捏著青禾的軟處,以為她不會,以為她不敢,可是她毅然決然說出了和離,乾脆利落的收拾包袱回了孃家,就好像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讓他羞愧得無地自容!
“啪!”的一聲響打斷了何成的思緒。
何孫氏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堅決道:“別再想一出是一出!迎桃枝進門的事已經定了,你也趕緊把和離書寫了!”
她看著何成,轉而一嘆,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