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都能過來。”
趙為民表情輕鬆地說,“過來了你再回頭,發現一切都比你想象的的容易得多。”
“我看可不容易。”
蘭花看著他有些憔悴的樣子,知道他這幾天沒休息好,說道,“你不必著急上班,可以多休息幾天。”
“廠裡的事情急,在家裡我也呆不住。等一切安頓好了,我就請幾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蘭花屁股抵在趙為民的辦公桌沿,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趙為民那張忠厚的臉說:“我問你一個私密性問題。”
“問吧。”
“你和老婆現在有性生活嗎?”
趙為民沒想到蘭花問的是這個問題,不好意思起來,抓著頭說:“這個嘛,不多。”
“不多是什麼意思?”
“一個月攤不到一次。”
“那跟沒有差不多。你怎麼解決呢?”
趙為民更不好意思了,好像生怕蘭花有什麼懷疑,說道:“不解決啊。還能怎麼樣。”
蘭花看出他不好意思了,說道:“都這個年紀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要是真有辦法解決不是壞事,不解決才有問題。你現在的生活不是健康的生活,知道嗎?”
趙為民搖搖頭,表示不理解。
“你要找一個女人。我想你夫人知道了也不會有意見。”
蘭花拍拍趙為民的肩說,“走吧,我們到那幾戶去看看。”
他們走下辦公樓,往廠後面走去。趙為民問:“這幾天處理得怎麼樣了?”
“沒有進展。”
蘭花說,“尤其是傅傳林夫婦,張口就是要一套房子,一點都不鬆口。”
“這幾天我雖然沒上班,腦子裡卻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你看我們能不能參照對江平安的處理方法,給每一戶提供一個就業名額?”
“我也有這個想法,就等著你上班和你商量。可是傅傳林夫婦能同意嗎?只要他們同意了,其他人就沒問題。”
“傅傳林肯定不同意。他們夫妻二人都已經在公司上班,雖然他家張文秀是臨時工,可現在不是國企了,誰都可以算是臨時工,所以他們得不到好處。”
“就針對這兩口子,你有沒有辦法搞定?”
“這可真是難題。”
趙為民抓抓頭皮說,“除了他們夫妻,還有別人家不需要上班指標的,比如丁有亮就是。他們沒有直系親屬需要上班。你看能不能把上班指標轉換成住房補貼?”
“你的意思是,如果誰不要上班指標,就給他發住房補貼?”
“對呀。他可以到外面租房住。”
“那也要有個限度的,給多少?”
“可以按照本地一室一廳的房租標準,付他10年房租。也就三萬元吧。”
“這個數額倒可以接受,不過怎麼給倒有講究。”
“這個我想好了。這個錢本來就不應該由我們出,還是由政府和他們籤協議,人情也給政府做,上班指標和住房補貼都由政府給。我們暗地裡把錢再給政府。”
“其他員工再找政府鬧怎麼辦?”
“不會。他們確實是沒有分到房子,其他員工都分到了,他要補貼可以,把房子交出來呀。”
“為民,你這個主意太好了。既解決了我們的問題,又為他們爭取到已經被他們錯過了的機會。”
他們一路在廠區裡走過,各部門都在搬家,到了後面的住戶區,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為民,”
蘭花決定了,說,“你今天就和傅傳林夫婦談,就說你找政府溝透過,為他們爭取到了這最後的機會。告訴他們別指望再有什麼機會,這次錯過就不會有了。還有,我們定一個最後時限,晚一天搬走就扣一部分錢,分30次扣完。”
下午下班前,趙為民走進蘭花辦公室,高興地說:“陳總,傅傳林答應了,其他人跟著都答應了。”
“好啊。你再去找政府,看由哪個部門和他們交涉,儘快把手續辦掉。”
“應該是酒廠以前的主管部門,就是經委。”
“隨便哪個部門,反正錢是我們出。”
二
第二天,8戶人家全部簽了合同。第三天一早,蘭花和趙為民剛上班,就看見他們開始搬家了。這時工廠已經搬空了,所有員工連裝置都在新廠址安裝和佈置,包括志春等辦公室員工也全在那邊全新的辦公室裡高興地佈置呢。吃過午飯,這8戶人家全部搬光,保安把大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