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聽了秦清的建議,疏遠她,冷漠她,不再見她。
後來是怎麼和秦清走在一起的,其實他並不是太記得。
疏遠顏顏的日子裡,他們常常混在一起,她是個很合拍的朋友,也是個懂得如何感染別人快樂的女人。
還記得顏顏以前曾撅著小嘴問他,顧先生,你會不會覺得我什麼都不懂,不如小清兒同你談得來呢?
他當時只笑笑,摸摸她的頭,沒有回答她。
你只要這樣就好,並不需要非懂不可。他當時如是想。
最後一次見到顏顏還是在醫院,和秦清在一起時聽到了她生病的訊息,便一同到了那兒。
也許是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做的太絕情,讓這丫頭傷了心,不願見他。
所以明知道他們來了,卻揹著身子,偽裝在睡覺。
秦清拽了拽他,示意先離開吧。
踟躕著很想叮囑一句,要好好照顧自己,可最終還是嚥下了這句話,沉默著離開。
再後來,她便不見了。所有的網路聯絡方式全都刪除,手機登出,連北京之前的房子,也不知道什麼退了租。
秦清打聽了許久,說是她家裡出了些事情,回了家。
可具體出了什麼事情,又不得而知。
他想,也許是孩子累了,回家歇歇吧。
這樣一歇,便是兩年。
他已經32歲,父母催婚,秦清也已不小,連公司的領導也示意他,穩定的家庭生活是工作最好的動力。
她沒有什麼可挑剔的,是個很合適的新娘人選。
於是,他們談婚論嫁。
他以為自己找了個同她完全不同型別的女人,便意味著魔咒的解除。
所以又一年的高中同學聚會,他終於攜伴參加。
哪知酒席過半,眾人微醺之際,曾經的同桌挪到他旁邊耳語說,你女朋友和那誰還蠻像的嘛。
他大驚,哪裡像?
同桌笑說,別鬧了,我不信你沒看出來。你看你女朋友在面對外人落落大方交際的樣子,多像她啊,她以前在老師和不熟的同學面前就是這幅樣子呢,尤其是嘴角掛的那抹微笑,神韻真真兒的像啊。
原來失去你以後,從此我愛的人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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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顏緊了緊圍脖,無視別人看她穿得如此之多的眼神,趁著中午學校開門之際,混了進去。
金燦燦的幾個大字,懸掛在教學樓上,沙溪高階中學。
沿著一路整齊的地磚走進去,憑著多年對校園結構的瞭解,直接進了最中間的主教學樓。
在最醒目的位置,一排榮譽牆。
走近,細細從左側看起,很快,便看見了他的名字和照片。
顧仁,2000年考入清華大學外語專業。
一個沒有笑容的大頭照。
“你也是哪屆畢業生回母校嗎?”身旁一道女聲突然響起。
莫笑顏微怔,搖搖頭,“不是。”
女人哦了聲,竟有些遺憾之意,視線也落在那兒上,伸出手指著說:“本來我也有機會可以被記錄在這兒的,可惜呀”
“沒考上清華嗎?”
女人微笑,側頭看了某莫一眼,眼睛大大的很可愛,“是哦,沒考上。不過他卻考上了”
說著指了指顧仁的頭像,語氣裡帶了些不服氣。
莫笑顏心裡咯噔一下,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嘴上已經先問了出來:“你認識他?”
女人抿唇苦澀地笑了笑,點點頭說:“他是我的初戀,呵呵。說來也挺有意思的,我們沒在一起時,他是班級的第十名,我是班級的第一名。在一起之後,他卻成了第一名,我卻一路下滑到了第十名所以後來他考入了清華,而我沒有。”
“所以,就分手了嗎?”莫笑顏的聲音有些發顫。
“嗯,分手了。”女人倒是開朗,直言不諱:“不過又糾糾纏纏了很多年,每次我鼓起勇氣和他表白,想重新和好在一起時,他都有女朋友。而每次他來找我,想再在一起時,我卻又不是單身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安排好了的情節似的,我們總是不能同時在一個時刻都是單身的。”
“所以就一直沒有再在一起過嗎?”
“是的,一直都沒有。可是我和他似乎心裡都明白,我們都沒有忘了對方。好像彼此成了自己心裡一個很特殊的存在怎麼講呢,有點像《那些年我們追過的女孩》裡那樣,雖然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