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了栽了,平日裡那精明勁,一碰見人家姑娘,就全沒了,這絕對是隨你爸啊。”
“梅姨”一聽隨他爸,安沐陽不滿地出聲抗議。
對方嗤嗤笑著:“好好,不說啦,這就給你找人查去,你把她的資訊簡訊發給我吧。”
安沐陽高興得點點頭:“太感謝啦,明天早晨之前能給我回復嗎?”
“這麼急?”這大晚上麻煩人可不大好,梅姨思索了片刻,最後還是應承了下來。安沐陽又說了幾句好話,方才掛了電話。
解決了最棘手的問題,身體放鬆,人又靠在了椅背上,隨手翻著手機裡的通訊錄,拇指輕輕摩挲著莫笑顏那一欄,一遍又一遍。
而此時名字的正主兒正坐在北京首都機場裡,在等著中轉飛往長春,下意識地掏出了手機,沒有電話也沒有簡訊。
點開通話記錄,最上面赫然顯示著安沐陽的名字,前天的日期。
不知道那封信他看見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周榜單的1。5W終於吐血碼完了聽了編兒的話下週申了1W的榜單,不知道上不上的去,不過最近還是得現碼現發的狀態了囧
修文的話,十一休假結束之前一定會修好。不可被拖延症打敗啊~~
看文愉快喵~
☆、最愛我的人(1)
伴著一夜的星光,安沐陽跨越了四千多公里,輾轉了三個機場和一個火車站,終於在清晨四點多到了吉林——莫笑顏的故鄉。
雖說他早年好玩,東北卻來的很少,唯有吉林扯上了一些淵源。
兩年前他們六個夥伴從延邊回來去內蒙,打算順道在吉林玩一圈,沒想到在中途就出了事。
崔哥和他分別駕駛一臺車,崔哥在前,他在後。
印象裡那一晚似乎格外的漆黑,月亮被濃厚的烏雲遮住,連星星也不見一顆。對講機裡大家還在不斷的說笑,商量著接下來的行程,偶爾開兩句肆無忌憚的玩笑。
一切都毫無徵兆,安沐陽只記得對講機裡突然傳來崔哥撕心裂肺的吼聲:“剎車!!!”
寂靜的夜驟然響起尖銳的剎車聲、打滑聲和尖叫聲,砰的一聲巨響,他眼睜睜地看見幾米前崔哥的車和一輛迎面衝下坡來的計程車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旁邊一輛銀色轎車為了躲避,剎不住閘,徑直衝下了山坡,發出連環乓乓的聲音,最後哐的一聲,歸於死寂。
早前聽新聞裡說著全中國平均每天因為車禍而喪生的人數多達幾百時,安沐陽不過嗤鼻一笑,狂妄地說:“這都是命!”
可那晚他才知道這其中痛苦無奈的滋味。前一秒還有說有笑的人,下一秒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
意外,總是最不能讓人接受。
刺鼻的汽油味、扭曲變形的汽車、渾身是血的同伴和來自疼痛的呻吟聲,彷彿是一場殘忍的酷刑,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人受盡折磨。
彼時他還不知道,山下那輛他當時還來不及多加操心的車,裡面是他來不及討好的人。
打了輛taxi,把梅姨簡訊裡的地址告訴了師傅,再一次拿出手機撥給她,傳來的依舊是冰冷的語音提示:您所撥打的號碼已經關機。
也許是還在睡覺吧,蹙眉安慰著自己,轉過頭說:“師傅,有煙嗎?”
司機看了看他,乾乾淨淨的小夥子,長得不錯,就是一張臉隱隱透著股煩躁,默不作聲的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遞了過來。
“謝謝。”他只抽出一根,接過打火機,點著狠吸了一口,衝著窗外吐出了朵朵菸圈。
“師傅,咱們當地一般祭拜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安沐陽吸了幾口,便掐斷了煙。
司機酷酷地撇了眼他,覺得晦氣,向窗外吐了口吐沫說:“早晨6點左右。”
看了看手錶,剛想繼續問還要多久能到,車便駛進了一個7層樓的小區,減慢速度,緩緩停了下來,“到了。”
付錢下了車,先向保安打聽好了哪一座,安沐陽便直奔過去,蹬蹬上了四樓。
401室一扇黑色的保險門,兩邊是副大紅對聯,看顏色應該是今年新帖的。
長撥出一口氣,上下左右扭了扭五官,覺得面部輕鬆了下來,方才敲門。
叩叩叩,無人應,再叩叩叩,依舊無人應。
安沐陽有些急了,加大些力度和節奏,連續敲了三分鐘,回應他的都只是沉寂。
她不在?還是她知道是他所以不開門?
迅速地在腦子裡想了這兩種可能,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