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了。5月的陽光,已經很熱了。
艾維坐在咖啡館,修長白皙的手指跳躍在一臺薄薄的筆記本鍵盤上,目光始終不離螢幕。許久,在可愛的服務員第三次為他主動續杯的時候,他突然抬頭露齒一笑,“謝謝。”
然後在服務員害羞的目光裡,合上筆記本匆匆走出咖啡館。
還是那輛拉風的紅蓮跑車,還是痞痞的笑容,不羈的露出一口白牙。艾維慢騰騰的從安宅所處的那片別墅區穿過,普通的一點也不吸引人注意。戴著誇張的超大墨鏡,靠著鬱鬱蔥蔥的綠化遮掩,他輕輕鬆鬆的翻到安宅的側牆。
艾維若無其事的朝圍牆裡頭丟了顆小石子,不一會兒幾隻兇悍的狼狗就躥了過來,在鐵欄杆後衝著他齜牙咧嘴。
“嘿,BABY,再靠過來點!”他嬉皮笑臉的吹了個口哨,成功的激怒了狼犬,狼犬身子伏地,嗷嗷的低吼了兩聲,就爭先恐後的試圖穿過鐵欄杆教訓這個大膽的小賊。
艾維眯起一隻漂亮的眼眸,手中小巧的麻醉槍瞄準,砰,砰,砰
滿分!他帥氣的吹了吹槍口,將麻醉槍塞回口袋,然後撥通了電話。
“林恩,準備好了嗎?”
“好了。”
“東南方向的側牆,嗯,就是我和你私會過的那面牆。我在牆外等你。”
林恩回憶了一下,不禁低呼一聲,“那邊有看家狗啊,而且還有兩個攝像頭!”拜艾維的‘私會’所賜,安宸當天就換了一批看家狗,而且新增了更專業的攝像頭。
“狗已經暈了,攝像頭也被我廢了,你快來,相信我。”
“嗯。”
林恩毫不猶豫的點頭,不相信他,她還能相信誰呢?
於是在這最最平常不過的一天,沒有人注意到林恩又和平時一樣,在花園裡亂逛,曬太陽,一路往東走。
林恩很緊張。說不怕被發現,那是假的。可是老遠的,艾維就開始衝她笑,還揮揮手,模樣不知道多愜意,她心裡的緊張一下子就被他化解不少。
林恩看著三人高的牆,“我怎麼上去。”她是見識過他靈敏如猴子般的身手,但是她
艾維走到牆邊蹲下身子,拍了拍肩膀,“上去!你應該還不至於重到壓垮我。”
真是久違了,他輕鬆調侃的語氣。
林恩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扶著他的肩頭,小心翼翼的踩上他的腿。
真輕不是懷孕了嗎?怎麼還是輕的像張紙。
艾維緩緩的站起身,一邊提示一邊幫著她坐上圍牆。待到林恩在牆頭坐穩,他稍稍邁開幾步,一個助跑輕鬆竄上,繼而輕盈落地,整串動作好看的像是在表演花樣體操。
拍拍手上的泥土,他仰著頭,在陽光下露出閃閃整齊的八顆牙,“來吧,美女,奔向我的懷抱吧!”
再見。再見。
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安宸正埋首在一堆檔案裡,手中的筆尖突然一頓,劃破了質量上乘的合同紙。他皺了皺眉,將紙揉成一團,隨手扔進了垃圾簍。
直到半小時以後,安宸才接到家中傭人的電話,約了家庭醫生今天給林恩檢查的,但是到處都找不到林恩。
“仔細找一找。”安宸不以為然的掛掉電話,繼續埋標頭檔案中。但才過了幾秒鐘,他突然丟掉紙筆,在一堆助理秘書驚愕的目光中,飛快的衝向停車場。
一路上演極品飛車。安宸陰鷙著臉衝回安宅,所有的傭人保鏢都戰戰兢兢,在他駭人的視線裡,把家裡翻了一遍又一遍。
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安宸站在那間小小的傭人房裡,屬於林恩的所有東西都在,一件都沒有少,然而唯獨少了她。
結婚時他親手套在她無名指上的鑽戒,冷冷孤寂的躺在床頭櫃上。她兩次主動提離婚,都沒有把鑽戒還給他。而他,也故意忘記了。
方可兒知道林恩不辭而別了,又驚又喜的結束shop**ng趕回家,看見安宸站在林恩住過的房間裡,冷笑。
右拳被紅色液體糊滿,觸目驚心,方可兒聽見他用異常平靜的聲音說,
“林恩,別被我抓回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三萬英尺的高空中,林恩突然打了個噴嚏。艾維連忙給她披上件外套,“喂,你要小心保重身體啊,你現在可是一屍兩命。”
“它來的一點都不是時候。”林恩苦笑,艾維眼睛眨了眨,“那就打掉!反正是個不招人喜歡的孩子!”
這是他的真心話。然而老天總不喜歡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