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太太。”
莫青荷與沈培楠對視一眼,都愣住了。
這個訊息的力度太大,還沒等兩人回過神,那女人利落的破門而入,徑直衝向莫柳初的病床,三下兩下拔了針頭,揚手啪啪的拍他的臉,見莫柳初依然不醒,她暴躁的撕扯自己的頭髮,咬著牙衝莫青荷和沈培楠嚷嚷:“喂,你們倆,過來搭把手,我僱的汽車停在樓下,幫忙把他扛下去。”
莫青荷被她古怪的舉動驚呆了,一個箭步攔在莫柳初床前:“莫太太,我是柳初的師弟,師兄現在很虛弱,他需要靜養,無論您想做什麼,請等他醒了再說。”
“你是他師弟,共黨的人?”女人的目光忽然流露出恐懼,“他是被逼的,我也是被逼的,那時候我們都沒辦法!我可以給你錢,給你很多錢,求你們放他一條生路!”
然後她真的開啟挎著的小布包,黃澄澄的光芒一閃而過。
莫青荷皺起眉頭,女人注意著他的表情:“你不要錢?那要什麼,情報?日本人撤退了,我們沒有新東西”
她喃喃自語,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對,國民黨,我還有國民黨的訊息,我可以跟你們換!”
沈培楠暗罵一聲,女人伸手去拔莫柳初的氧氣管,一手託著他的腰,另一手扶著他的肩膀讓他坐起來,莫柳初的身體軟如爛泥,搖搖晃晃的要往下倒,那女人心煩意亂,在病榻前換了好幾個姿勢,竟試圖將他攔腰抱起,奈何莫柳初再瘦,終究是一名成年男子,她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莫青荷見此陣勢,咔噠一聲關上門,用身體擋出出路,聲音低而堅決:”莫太太,請你相信我。”
女人怔怔地看著他,眼神疲倦而倉皇,深處又透出一股子狠戾,眼角有一顆褐色小痣,莫青荷感到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