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栓子怕他再使詐,乾脆一屁股坐在他身上,騎馬似的扯著他背後的繩子扣,孫繼成嗚得叫了一聲,不堪受辱,使勁搖著身子,鯉魚似的撲騰,叫的更大聲了:“嗚嗚嗚嗚!”
小栓子往他後腦勺敲了一巴掌,凶神惡煞的瞪著他:“你少在這罵我!”
孫繼成快冤死了,苦於沒法申辯,四營長一個箭步上前,扯了他嘴裡的抹布,孫繼成噗的噴出一口氣,終於顧不得顏面,機關槍似的罵出一長串髒話,又直著嗓子哀嚎:“他媽的躲在樹上偷襲老子!你們是鳥嗎?呸,不要臉!給老子把繩子解了,咱們再比劃比劃!”
小栓子揚手又給了他一腦瓜,啪的一聲脆響,理直氣壯的吆喝:“打的就是你!偷襲怎麼了?早就發現你的人鬼鬼祟祟的在附近晃悠,你才不要臉!你們國民黨剝削百姓,你們都不要臉!”
這一支國軍士兵是孫繼成的隊伍,見長官吃了大虧,簡直要炸了營,但誰也不敢亂動,孫繼成被一杆手槍抵著後腦勺,堪稱虎落平陽,可憐巴巴的轉向沈培楠求救:“軍座,你得幫我說句話,我剛帶弟兄們辦完事,坐在樹底下還沒抽完一根菸呢,頭頂掉下兩個人,二話不說就勒脖子,這他媽是什麼野路子打法!分明就是強盜行徑”
話沒說完,四營長又一個箭步上前,把抹布團成球一下子塞回他嘴裡,滿意的拍了拍手,孫繼成直挺挺的趴在地上,剩下的話全變成了嗚嗚嗚嗚嗚。
他是沈培楠一手培植的愛將,長得一副風流倜儻的漂亮模樣,平時最喜歡穿一身簇新的軍裝,騎馬挎槍在駐地溜達,此刻吃了一嘴泥,被整得慘不忍睹,八路軍戰士們鬨堂大笑,笑得最響的就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