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皮夾子掏出來扔給大家,小兵們趕忙湊上前看,前後左右瞅了半天,有人納悶道:“這分明是個男娃子嘛,還揹著包上學呢,長得真俊。”
沈培楠拍了孫繼成一腦瓜,一把將皮夾子抽回來,道:“這是我弟弟。”
一名傷員疑惑的打量沈培楠輪廓分明的五官,搖頭道:“我瞧著不大像。”
沈培楠忍著笑,瞪了他一眼:“怎麼,我長得就沒有他體面麼?”
“那自然不是”那人話還沒說完,一名小兵接話道:“你們這群沒見識的,有錢人家都娶好幾房老婆,兄弟姐妹長得不像也是常有的事。”
沈培楠微笑著聽他說話,低頭打量錢夾裡的畫像,眼前便浮現出莫青荷的模樣——從汽車裡奔出來,挎著他的學生包,眼裡含著笑,一疊聲喚著沈哥奔過來,總是一副率真的孩子樣。
想著想著就笑了,眼底溢位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神采,連眼角的幾條細紋變得都柔和了,他將錢夾塞回上衣口袋,認真道:“少在這瞎猜,親弟弟,一個娘生的。”
孫繼成知曉他與莫青荷的過去,聽他這麼說,所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沈培楠沒有說話,他自己也有些奇怪,每當他想起莫青荷的背叛,本該對其恨之入骨,卻總生不起氣,大約一復一日的戰爭和流血早已讓人忘卻過去的不堪,再回憶時只剩繾綣柔情的部分,存放在錢夾子裡,成了一段定格的昔日影像,用另一種方式陪伴著他。
孫繼成在眾人的笑聲裡輕輕碰了碰沈培楠,低聲道:“師座,小荷葉兒寄來的那些信,您當真不看麼?”
沈培楠的笑容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