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影子,偏偏因為不幹好事,越折騰越想笑,莫青荷憋得要斷氣兒,終於破了功,額頭抵著沈培楠的肩膀,樂得全身發顫。
“小兔崽子,快被你笑軟了。”沈培楠一把把他撩翻在躺椅上,扯了他的褲子,兩手撐在莫青荷肩膀兩側,身下的硬物抵著莫青荷的臀溝,“ 再胡鬧我真進去了,你可別哭爹喊孃的說疼!”
“不行不行。”莫青荷喘不過來氣,摟著沈培楠的脖子央求:“好哥哥,饒我這一回,晚上我好好伺候你。”
兩人渾鬧成一團,鼻尖對鼻尖蹭弄,沈培楠把兩人的下身攏在一處撫慰,他手裡的功夫出奇的好,莫青荷閉目享受一會兒,剛想說差不多了,一睜眼,正好對上了沈培楠的視線。
離得太近了,連鎖骨窩的陰影都清晰可見,陽光斜斜照在他臉上,光亮處是粗糙的麥色肌膚,陰影處冷峻而陰沉,眼窩很深,眼睛就格外冷的看不出情緒,瞳色是沉甸甸的、連陽光都透不進去的黑。
青荷忽然笑不出來了,發了一會呆,便紅了臉。
他翻了個身避開沈培楠,把褲子褪到大腿中間,朝外一努嘴:“我好了,開門去吧。”
老劉年紀大,怕冷不怕熱,六月夏夜,正兒八經的穿了絲緞長袍,外罩青緞馬甲,一手託著一盞消火的綠豆羹,弓著腰在外面敲門正敲的起勁,鍍金門把手忽然咯吱一轉,門開了,老劉一個踉蹌,差點閃身撞了進去。
沈培楠一臉匪氣,高高大大的身子往門口一站,把屋裡的景象擋了個嚴實,冷著臉道:“敲什麼敲,催命麼?”
老劉急忙賠笑,用餘光上下審視沈培楠,只見他此刻裸了上身,胸口溼淋淋一派曖昧的水光,再仔細一看,一串紫紅的吻痕色氣十足,皮帶鬆鬆的掛著,褲子高高鼓出一塊,裡面那東西不耐煩的想要跳出來透氣。
老劉心裡的疑雲驅散了一半,點頭哈腰的賠不是,一邊努力伸著脖子往他身後看,打著哈哈道:“這不是怕您生氣,傷著那孩子,我來看看青荷,他好著我就放心了。”
“要是打狠了也沒事,我已經找了好大夫,打個電話馬上就來。”
沈培楠懶洋洋的往旁邊讓了一步,從妝鏡臺子上摸過煙匣子,點了一支叼著,有滋有味的吸了一口。眼睛眯成一條縫:“人在裡面,你看吧,看完了趕緊滾,我還忙著。”
老劉急忙點頭道:“是,是。”
然後探頭往裡一看,只見浴室敞亮乾淨,陽光從百葉窗零零散散照進來,莫青荷倚在躺椅上,姿態像貴妃醉了酒,微微側著腦袋,上衣堆疊在胸口,褲子褪到膝蓋,露出頎長白皙的一截身子,粉嫩的莖柱正等人安撫。他兩手掰著躺椅的兩側,手指用力蜷曲,架開兩條腿,緩緩喘了一口氣,纏綿道:“將軍,好了沒有?快來。”
“要熬不住了。”
那副花鈿委地的樣子,活生生就是一條被打擾了交歡的蛇!
沈培楠服了這戲子的演技,明明知道他假,還是被勾起的起了一股火,熱騰騰的往小腹走,只好壓抑著,狠狠吸了口煙。
青荷用手肘撐起身子往外看,正好瞧見端著盞綠豆羹的老劉,嚇得臉都白了,忙坐起來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怯生生地喊了聲劉叔,又望向沈培楠求助。
沈培楠扶著門框做出送客的架勢,冷冷地睨了一眼老劉:“可看見了?”
老劉臉上的皺紋擰成一團,賠禮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躺椅硬,仔細硌著骨頭,還是帶孩子去屋裡”
大門當著他的面砰的關上了。
門外的老人搖了搖頭,弓著腰走了,沈培楠倚著牆吸菸卷,對莫青荷做了個安全的手勢,那剛才還一副淫靡之氣的貴妃迅速整理好衣服,提上褲子,從躺椅上蹦起來,光著腳三步兩步便撞進了沈培楠懷裡。
沈培楠的腰被他緊緊摟著,兩隻手沒處放,張開了懸在莫青荷兩側,一手還夾著菸捲,沈培楠最不喜歡沒預兆的觸碰,本想訓斥兩句,猶豫了一下,仍是懸空著手,淡淡道:“當心菸蒂子燙著你。”
莫青荷笑嘻嘻的仰著臉邀功:“演的像不像?”
沈培楠沒說話,莫青荷撒嬌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再不願意提起的人,那時候自己也曾讓他這麼抱過,疼愛的摟著他的肩膀,然後懷裡的人摸出了一把黑油油的槍,槍口對著心口。
他不該選口徑那麼小的槍,不該錯過了當胸斃命的機會,不該在沈培楠已經快離開房間時出手,更不該猶豫太久,卻偏了一點方向。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