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犀抓起手中的半殘的酒瓶,三兩步走到冷暖面前,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頭的情況下,長臂一揮,砸了下去。
啪!
“啊~”
一聲慘叫,只見丁歡的左側臉上,多增一道極長的傷口,幾乎貫穿整個面部,鮮血歷歷,十分駭人!
“凌犀,你他媽瘋子,夠了!”
看著冷暖這會兒氣的顫抖的樣子,凌犀的怒火全消失了,轉而換上一副詭異的類似憐惜的表情,溫柔的撫摸著她毫無瑕疵的臉蛋兒。
“你這麼漂亮的臉蛋兒,破了就浪費了,哥哥我捨不得毀掉,既然你們姐們情深,那就她來替你。”
變態!魔鬼!禽獸!精神病!
冷暖這會兒真恨不得殺了他,這男人擺明了就是在火上澆油,挑撥關係!
這麼明目張膽的傷人,到底有沒有王法了!
冷暖很想大聲的質問他,可腦子裡的理智都替她自問自答了。
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王法,誰有勢力,誰就是王法。
越過氣急的冷暖,凌犀的大手毫無憐惜的扳起丁歡的下巴,像是看著一件有瑕疵的藝術品。
“真醜。”
就是這不加修飾的兩個字,從此改變了丁歡的一生。
“哎呀,我說,這是怎麼了,凌少爺,你千萬別跟我們的姑娘們一般見識。”
剛進來的公關經理看見著一地狼藉,那習慣被勢力懵逼的雙眼,都沒看見受傷的丁歡,一味的只顧著討好這閃閃發光的金主。
冷暖恨得牙癢癢的,結果,更恨的還在後頭。
“全部的帳,算她頭上。”
只丟下一句話,凌犀就轉身離開,旋踵間,那雙殘忍的眸子泛著些許得意。
得罪他?她還嫩點。
他就知道,對這個女人的報復不用多,錢,就足矣。
兩人的初次見面的開場白,凌犀一直記得。
“跟我結婚。”
“多少錢?”
100萬娶個婊子,皇甫燁都說他瘋子。
沒錯,他本來就是瘋子,他娶她,就是因為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鬧劇散場後,冷暖和稍長一些的同事劉姐第一時間把丁歡送到了醫院。
‘創面很深,一定會留疤,除非植皮,但也不能保證毫無瑕疵。’
從醫生說完這句話起,丁歡再沒有開過口。
“你說說,這些大少爺怎麼就幹這不是人的事兒,這好好的臉就這麼”
“我們這一天賣著笑伺候著,他們倒好,說打就打,說罵就罵!有沒有王法了!”
劉姐一邊兒摸著眼淚,一邊兒抱不平的發洩著,卸去了每天必須交際的笑臉,這會兒全是社會底層百姓的憋屈。
別過頭去,冷暖一直很冷靜。
“劉姐,你先照顧丁歡,我先回去。”
看著冷暖的背影,劉姐有點厭惡,這冷暖愛錢,是場子里人人知道的事兒,可這是她朋友,因為她受傷,她這說走就走,也太差勁了!
呸!深呼吸,再呼吸。
風吹著髮絲,有點冷,拿著手裡的電話,猶豫再三,冷暖還是撥了出去。
“齊哥,上次抬的幾萬塊錢,利息翻一倍,我下月再還。”
“經理,我五分鐘後回來,幫我多排幾個班。”
拍拍臉上緊繃了一晚的表情,冷暖試著綻放一個舒緩的笑臉兒,沒有客人願意對著一張哭喪的臉。
她知道劉姐肯定不高興她就這麼走了,可丁歡的問題,不是關心能解決的,這個時候,錢才是最治本的法寶。
想到這筆數目不小的錢,冷暖就肉疼!
每多想一次,就更恨一分!
低頭看看手上的表,已經是9點整了,糟了,差點忘了
撥出了每天都會打的號碼,冷暖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
“媽,今天我們公司加班,我一做完工作,竟然都忙到這個點兒了”
“沒事兒,你放心,我會早點回家的,你別擔心了,記得早點睡覺,乖一點。”
聽著媽媽溫暖的聲音,冷暖疲倦的身體又像是充滿了電,回到D9【夜總會名字】之後,連著陪了3攤,喝了數不清的酒下肚,喝倒了一片人,她卻完好無損。
冷暖的酒量,是先天的,可不是所有器官都支援她現在的工作的,就像
嘶
胃翻攪著疼,像是擰毛巾一樣,擠的一滴水都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