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段皇子和席姑娘真有同處一室,微臣覺得女子的名譽最為重要。微臣思考了很久,認為不如由席姑娘頂替十四公主的位置,前往徽嬰國和親。再則,段皇子也曾經說過願意負責到底,這乃是兩全其美的法子。”
與公與私,劉傅清都希望陛下采納這個建議。誰都知曉陛下寵愛席姑娘,劉傅清不願意在以後的日子裡,席惜之變成左右陛下思想的存在。
安宏寒的目光冷如冰霜,渾身氣勢讓人無法忽略,“朕不同意,可還有其他辦法?各位卿家。”
司徒飛瑜看劉傅清吃了癟,得意洋洋的摸了摸鬍子,“陛下,微臣的法子恰恰和劉丞相不同。和親之事本就該公主去做,雖然十四公主劫獄犯了罪行,但是我風澤國還有其他公主,怎可讓一個八九歲的幼兒嫁給段皇子為正妃,失了風澤國的顏面。至於段皇子和席姑娘之間的事兒,哪一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大不了在段皇子娶了公主之後,我們再將席姑娘送過去做妾室。如此一來,既可以儲存我風澤國的威嚴,又可以讓席姑娘有個好的歸宿。”
安宏寒的臉色陰沉,冷冷的看著下面的大臣。這就是他們所謂的辦法?一個個都想著把席惜之給推出去。
席惜之兩隻小爪子搭在安宏寒的大腿上,緊張得勾住了龍袍上的繡花。這群大臣真是可惡,餿主意一個比一個爛。憑什麼要自己嫁出去,她和段禹飛之間真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難道你們只記住了段皇子說過要負責,卻記不住朕也說過朕與她日日同塌而眠?”聽似漫不經心的話語,帶著濃濃的冷意。
眾位大臣打了個寒顫,“可是陛下,那天早晨所有大臣都看見了席姑娘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
一陣的附和聲,充滿御書房。
席惜之聽了心煩,狠狠想道,反正‘席姑娘’都消失了,你們再怎麼議論,也不能把人給送到徽嬰國。
一想到這個茬,席惜之又開始頭疼了。
“陛下,真如你所言的話,那麼席姑娘應該算是陛下的人。紅杏出牆者,理應罪該萬死,株連九族!陛下不處治席姑娘,難以服眾!”嘈鬧的御書房內,聲音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
“我風澤國的顏面,怎能蒙羞,懇求陛下處治席姑娘。”
“希望陛下以大局為重,徽嬰國和親之事關係兩國邦交,切不能因為這等事情,而讓兩國邦交破裂。”
一聲高過一聲。
席惜之仰著小腦袋,磨著牙,心裡忍不住破口大罵,她到底哪兒惹到你們了!什麼紅杏出牆,什麼罪該萬死?剛才還只是想要把她嫁到徽嬰國去,這才一盞茶的功夫,竟然一個個想要她的性命!
她要是死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席惜之氣得在安宏寒的大腿上,蹦躂了幾下。這個舉動在常人看來,只是鳯雲貂太過於活潑好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猜疑。
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抓住了一個字——死。
彷彿想通了什麼,席惜之又安靜下來,蹦到了安宏寒面前的桌案上。
既然這群大臣這麼想她‘死’,那麼就成全他們好了。
小爪子悄悄伸進安宏寒的茶杯中,沾了沾水。偷偷在桌案上,寫了一個‘死’字。這也多虧了之前安宏寒勤勤懇懇教導自己認字,要不然自己在這種公開場合,還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呢。
安宏寒只瞥了一眼那字,立刻明白席惜之打的什麼主意。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隻貂兒倒是聰明瞭一回。
席惜之心裡為自己想出來的主意,感到驕傲。反正自己也沒有打算再變回人形,還不如詐死好了。又不是沒有當過貂兒,又什麼可怕的?有吃有喝有人順毛,再說,在沒有人的場合,自己照樣能變回來。
任由大臣們吵得鬧翻了天,安宏寒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許久之後,大臣們都吵得口乾舌燥,聲音越來越小。安宏寒開口了,“朕今晚就賜予毒酒,眾位大臣可滿意了?”
得到了預期的答案,個個大臣笑顏逐開,卻不知道對方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法子。
“陛下英明。”一個個大臣鞠躬讚揚。
席惜之也跟著點頭,安宏寒不英明,誰還能稱得上英明?在席惜之的認知中,他就是自己所遇見的人之中,最聰明的那個。
大臣們終於帶著如願的笑容,離開了御書房。
席惜之呼了一口氣,隨之感嘆,生活在皇宮裡真是難啊,時不時就要被這群大臣以口舌語言群攻。抬起小爪子拍了拍安宏寒的手臂,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