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絨毛,銀白色的絨毛很細很短,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然而神經大條的席惜之,只是認為有蚊子叮她,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微弱的刺痛感,只短暫的停留了數秒,就迅速消失。那層細細的絨毛繼而變淡,隨即像是有生命一般鑽進了席惜之細嫩的肌膚,一晃眼的功夫,就迅速消失在席惜之面板表面,仿若從來沒有出現過。
大概是因為席惜之撓癢的動作比較大,引起了安宏寒的注意,他轉頭看了一眼,見席惜之仍舊香呼呼的睡著,除了身上蓋著的棉被踢遠了一點,並沒有其他的異樣。放下手中握著的毛筆,安宏寒走過去,扯了扯棉被,為她蓋上。
心細如麻的安宏寒近距離觀察,才發現了一點點東西。抬起席惜之粉嫩的藕臂,安宏寒食指摸了摸她的手背,上面竟然有許許多多的小紅點,有點類似於被蚊子叮過後的樣子。
安宏寒剛想開口讓林恩去宣太醫,卻驚奇的發現小紅點快速如同潮水褪去,消失了。
看著席惜之熟睡的模樣,安宏寒心中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有下次,他還是需要去找馮真人問一問,尋求答案比較妥當。
渾然不知的席惜之,睡夢之中似乎得到了美食,砸了砸嘴皮子就像在咀嚼一般。
看見她如此可愛動人的一面,安宏寒嘴角不自覺的露出寵溺的淡笑。儘管嘴角的弧度很小,但是毫無疑問那確實在笑。好在此刻盤龍殿內沒有宮女太監,唯有安宏寒和席惜之兩人,否則被別人看了去,又得感嘆不真實了。
不過自從席惜之來了之後,誰都知道,陛下慢慢的改變了很多。就比如每日都得捏住某小丫頭,帶在自己身邊,才放心。只要席惜之離開一刻,某陛下的心啊,就空蕩蕩的。想想當初,陛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獨來獨往,而此刻,凡是有他在的地方,總是有那麼一個小跟班。
等席惜之睡醒之後,已經到了午膳的時間,安宏寒吩咐御膳房準備了席惜之最喜歡吃的鳳金鱗魚。而才短短數日,清沅池內的鳳金鱗魚的數量,又是大幅度下降。所以沒過多久,安宏寒又向律雲國索要了一批魚,要求他們送過來。而一切的目的,都只是為了填飽某隻貂兒的肚子。
當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東方尤煜險些一口茶水噴了出去。律雲國其他人不知道陛下拿魚來做什麼,他可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只怕全天下的人都被矇在鼓裡,以為風澤國的陛下極為喜歡鳳金鱗魚這類的觀賞魚,而事實呢?只是為了下廚專用而已。
律雲國的鳳金鱗魚,倘若有一日滅絕了,多半都是被某個孩子吃沒的。
和段皇子、十四公主約好了,下午觀雲亭相見。
安宏寒將手裡的政務先停在了一邊,吩咐林恩讓御膳房準備幾碟糕點送到觀雲亭。
席惜之一想起段皇子那張‘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臉頰,頓時又垂涎得想流口水。還不等安宏寒說完,就嚷嚷著喊道:“我也去!”
一句話鏗鏘有力,讓大殿內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
安宏寒深邃的目光,立刻就是一沉。一提段禹飛,某個孩子就跟吃了興奮勁似的,能不讓人恨之入骨嗎?
“你不能去。”安宏寒冰冷的目光,鎖定了席惜之,那口氣不容商量。
席惜之正興奮著,聽到這句話,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讓她從頭到尾冷得哆嗦。咬牙哼哼道:“為什麼我不能去?”
林恩在一邊伺候著,瞅見陛下臉色陰沉,而某個孩子還不肯善罷甘休,心裡不斷祈禱,希望陛下千萬別發怒,否則他們這一屋子奴才都沒有好果子吃。
安宏寒的劍眉一挑,“你這是在質問朕?”
雖是問句,但是安宏寒卻是用陳訴的語氣說出來的,口氣冰寒,令人不禁從內心裡產生畏懼。
林恩跟隨在陛下身邊多年,當然看出這是他發怒的前兆,眼睛不停的眨巴,給席惜之打眼色,讓她別和陛下頂嘴,最終會吃虧的,只能是她自己。
大叔的好意,席惜之豈會不清楚?但是她是真的想去觀雲亭看看。湊熱鬧的事情,怎麼能少了她?
不知怎麼地,安宏寒心中突然之間就萌生了一股危險感。以席惜之這單純的性子,還有段禹飛那世人不知的另一面,想要拐走這隻傻乎乎的貂兒,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越是這樣想,安宏寒越是阻止席惜之和段禹飛見面的機會。
也許這是多餘的考慮,但是安宏寒就是忍受不了席惜之對其他男人感興趣。
“給朕乖乖待在盤龍殿。”安宏寒看著席惜之,警告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