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啊!席惜之不禁在心中感嘆,然後捏了捏自己的小臉蛋!人比人,氣死人。為什麼自己就長了這麼一張可以稱之為‘可愛’的臉蛋?每次板起臉想要嚇嚇奴才,都以失敗告終。非但沒有讓奴才們害怕,反而逗得他們開懷大笑。
心中冒出一股子悶氣,瞧看桌案上擺放著的酒杯,席惜之也不客氣,端起來就一口飲盡。
安宏寒好整以暇的看著,腦海中浮現出兩人剛相識不久,席惜之還是獸態時的醉態,嘴角漸漸的勾起了一絲微乎其微的幅度。
舉目看了林恩一眼,安宏寒指著席惜之手中的杯酒,示意他添酒。
林恩立刻照辦。
一看安宏寒的舉動,席惜之立即猜出對方打的什麼算盤。牙齒咬得叮噹作響,橫了他一眼,無聲的訴說著,想要她喝醉,沒門!這一次,席惜之端著手裡的酒杯,就是不喝,堅決不讓某個腹黑帝王的願望實現。
安宏寒也沒逼著席惜之喝,只是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嘴角的幅度加深了。
林恩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看見陛下的心情不錯,一顆忐忑的心也漸漸平穩。通常只要陛下心情不錯,就代表著他不會輕易動怒,那麼他們這群奴才做事,就安全多了。
席姑娘真是他們的福星,至少自從席姑娘來到盤龍殿後,陛下心情好的時候,多過於心情差的時候。若是陛下平日裡也這麼好相處的話,他們也不用每日過得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夜宴上,每個人心裡所想的事情都不同。
安雲伊心緒不寧,目光漂浮盯著一盞燈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雙明豔的眼睛此刻頗為無神。手裡的絲帕被她捏得不成樣子,好像在害怕什麼事情。
夜宴剛開始,段禹飛就忍不住站了出來,詢問道:“陛下,今日下午那件事不知道您想得怎麼樣了?”
段禹飛一身白衣,風度翩翩。在場的好多公主女眷見了他,都忍不住心神盪漾。
眾臣一愣,皆是一臉不解的看向九階高臺。
安宏寒漫不經心的答道:“段皇子何必心急,朕已經說過了,此事需和眾大臣商議。畢竟這是十四公主的終身大事。”
最後四個字加重了語氣,所有人全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事啊。
安雲伊嚇得指甲在絲帕在劃了一道,臉色蒼白無力。該來的還是來了!咬了咬牙,她堅決不能就這麼放棄自己的幸福,她不要做第二個六皇姐!抬眼看向高臺之上,站在皇兄旁邊的吳建鋒。成敗在此一舉,她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似乎察覺到了十四公主的目光,吳建鋒按著劍回望了安雲伊一眼,朝著她點了點頭。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今夜他絕對會讓那個女孩失去一切,就像幾個月前的自己,變得一無所有!
他為陛下做事多年,當然瞭解他賞罰分明的性子,而這個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凡是效忠於他的人,若是一朝叛變,等待他的命運,就是比十八般酷刑更加殘忍的刑罰。
“是是本殿心急了。”段禹飛面子上有點不好意思,他的這個表情讓群臣都看了個仔細。
眾人只嘆還是十四公主的魅力大啊!瞧瞧都把徽嬰國皇子迷成什麼樣子了。不過越是這般,他們心裡就越舒坦。
而此時此刻,段禹飛微微低下頭,眼底閃過一次讓人捕捉不到的嘲諷。若不是形勢所迫,你們認為他當真會娶十四公主嗎?故作深情的望著遠處的安雲伊,段禹飛心中平靜萬分,比安雲伊漂亮的女人,他見多了。真想用美色迷住他,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般炙熱的目光很難不引起人的注意,安雲伊偏開了頭,裝作和旁邊的皇姐說話,故意錯開了對方的視線,只留給段禹飛一個側臉。
“有趣,有趣。”席惜之舉起梨子,狠狠咬了一口,沒有錯過安雲伊和段禹飛臉上各種精彩的表情。
“你倒是會找樂子,純粹把他們設的局,當做了一場戲。”安宏寒吩咐林恩重新取了一個酒杯,為他斟酒。目光落在席惜之可愛的臉蛋上,語氣雖然冰冷,卻帶著一絲絲寵溺,讓人深陷其中。
“有嗎?”席惜之哼了兩聲。
安宏寒不作答,無奈的端起酒,喝了一口。
很多大臣都按耐不住了,紛紛想要上前請示安宏寒,和他商量安雲伊的婚事。
看見有好幾個大臣已經在往這邊走了,安宏寒皺了皺眉,似乎有點不歡迎,“各位大臣莫急著回答朕的問題,關於十四公主的婚事,眾位卿家有足夠的時間想清楚後,待夜宴結束之時,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