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雅顯然沒有明白王文的真正用意，她以為王文故意讓她稽核內容，以此躲開劉佳鈺那猥瑣的目光。她點了點頭，把王文的膝上型電腦拖到自己的面前，認真地幫王文稽核起內容來。
王文去了洗手間後，掏出手機給蘇雅發了一條簡訊：要不咱麼走吧，我看這個劉佳鈺不像什麼好人，瞧他看你的那種眼神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得了，這筆生意咱們不做了。
發過去沒多會，王文就收到了蘇雅的簡訊，蘇雅在簡訊上說得很明確：既然來了，那就談談再說吧，他人品咋樣，與咱們也沒什麼關係，只要能合作就成。再說了，就衝他老瞅我的那色樣吧，怎麼著也得從他這賺上一筆。”
看到蘇雅的簡訊，王文也沒再回簡訊，裝起手機，急急忙忙地走出了洗手間。
重新回到會議室，王文在蘇雅身邊坐了下來，和蘇雅對視了一眼，問道：“你覺得怎麼樣？內容達標不？”
蘇雅點點頭，語氣壓得有點低，“我覺得前面的內容還行，後面的內容也湊合，至於中間的一些內容，我就不敢苟同了，中間的內容很多是濫竽充數的，劉經理，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把中間那些內容篩選出來吧？”
儘管蘇雅的語氣有些低，但是她控制得很好，坐在對面的劉佳鈺聽了之後，臉色頓時難堪了許多。“不會吧？怎麼可能呢？這些內容都是我們公司編輯精心挑選出來的，怎麼會有濫竽充數的呢？”
“那可能是編輯疏忽了吧，前面和後面的內容都挺好，可中間的內容太次了，達不到我們這邊的標準。”
王文自然明白蘇雅這樣說的意思，他很清楚劉佳鈺把內容這樣放的目的，把好的內容放在前面和後面，把一些比較次的內容堆在中間靠後的位置，很容易濫竽充數。因為在稽核的時候，一般人都會看前面的部分，看完前面的部分，可能就不往後面看了，索性直接從最後挑一批看看，如果發現後面的內容也不錯，就會覺得這批內容的質量不錯。然而，在這個問題上，王文有他獨特的經驗，他是編輯出身，自然懂這裡面的道道，所以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刻意讓蘇雅在中間隨即挑選出一些內容來稽核。
沒想到，蘇雅審了之後，居然發現很多內容是用來濫竽充數的。
“劉經理，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如果能合作呢，也是第一次合作，既然第一次合作，那我們就應該合作得愉快才行啊。我們這邊是需要內容，但需要的是精品，是優質內容才行，所以，您應該讓您手下的人把那些比較次的內容挑選出來，這樣才能賣個好價錢。”王文順著蘇雅的意思，給劉佳鈺施加了一點壓力。當然，這可能不足以震懾到劉佳鈺，但是最起碼能夠壓低價格。
“看來那些編輯偷懶了，王經理，蘇小姐，既然你們對中間的部分內容不滿意，我讓編輯給你們替換了就是，凡是你們覺得不滿意的內容都可以提出來，我們內容多的是，任你們挑選，怎麼樣？只要開的價格合適，什麼都好說。”
王文笑了笑，轉臉看著蘇雅，笑道：“在來之前我說什麼來著，泰盛科技就是實力公司，內容多的是，你還不信，現在聽劉經理說了，你信了吧？”說完，趁劉佳鈺不備，衝蘇雅又使了個眼色。
蘇雅心神領會了王文的意思，笑著說道：“信了。”
“王經理過獎了。”劉佳鈺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他笑眯眯地瞅著蘇雅，時不時地往蘇雅的胸部瞟上一眼，吞了口吐沫說道：“對了，王經理，你們公司的營業額有多少？”
王文楞了下，剛說了一個二，還沒等把百萬兩個字說出來，就聽到蘇雅搶先說了。
“兩千萬。”蘇雅直接甩出這麼一個大數字。
“還不錯啊。”劉佳鈺顯得有些吃驚，他沒想到王文的公司營業額居然這麼大，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王文見蘇雅說了，也不能改口，心想自己準備說二百萬的，那樣就有些誇大了，沒想到蘇雅直接來了個兩千萬，當時聽了就有點蒙。“營業額倒是不少，可是利潤沒多少啊，這年頭做生意難啊，更何況這個市場才剛剛開始，還不夠成熟。再過兩三年，這個市場真正做開了，或許會更好做些。現在從事這行業的太少，就那麼幾家，很多時候內容都是供大於求啊，而且這都快過年了，在這個問題上，劉經理肯定比我更清楚吧？”
王文不但要嘗試著壓低價格，還要給劉佳鈺製造一種無形的壓力，他之所以說現在的內容供大於求，就是暗示劉佳鈺如果內容再不出手的話，只能砸在手裡，年前就賣不出去了。
第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