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是不少的。而且,還都是得用的。
可貞剛被柳月清景攙進暖閣在早就打點好又新鋪了席子的炕床上靠坐好,蒲月麥月並薛氏就快步進來了。
薛氏面色肅然,一來她本來就是這副面孔,鮮少有變化。二來今兒下半晌她剛剛看過可貞的肚子。並不曾落下來,胎位也很正,按她的經驗少說還有十多天才會生的,怎麼好好的突然就發動了?
生孩子都是鬼門關上走一遭的,實在由不得她不擔心的。
若是不瞭解薛氏的人,說不得說到話頭上就要說句有能耐的人準各色。雖然薛氏真不是因為有能耐才各色的,但是她脾氣冷硬和有能耐卻都是真真的。
這大半個月以來,可貞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能耐,也知道董太太為什麼尤其推崇她了。
她生小九和晏哥兒的時候,穩婆都是大太太請來的。俱是非常的老道。也大致能看出她能什麼時候生,也會摸胎位會正胎位。可到底在這履歷這口碑這名望上,卻是拍馬都及不上薛氏的。
畢竟。薛氏最為擅長的就是各種難產。遇到產婦橫生、倒產、偏產、礙產之類的難產時,基本上都有手段幫助產婦安然順直,挽救母子的性命,這在整個掖縣城都是有口皆碑的。甚至還有不少人家是長年累月的給薛氏供著長生牌位的。
當然,即便再有所保障。也沒人希望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所以有著可貞提前發作在前,又有肅然的薛氏在後,柳月麥月幾個那是大氣都不敢出的。
尤其是柳月,麥月幾個好歹都還生產過,也算是有些經驗知道些底裡的,可柳月已是唬的白了臉了。
可貞倒是覺著還好。肚子裡的疼痛還算正常,喘著氣笑了笑,“怕是也想和哥哥姐姐一道兒去賞燈了。”
薛氏不做聲。又偏著頭摸了摸可貞的肚子,隨後便招呼著柳月一疊聲的吩咐了下去。
柳月蒲月麥月都是服侍可貞生產過的,而且早在之前,已是按著以往的經驗安排好了,分別負責些什麼都是瞭然的。這會子聽說了薛氏的吩咐。知道不是難產,安心的了同時旁的也顧不來了。趕緊出去分派安排。
所以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幾進院子裡皆是亮如白晝,前院裡更是嚴陣以待,廚房裡的灶頭風爐子都升了起來,燒水的燒水,熬湯的熬湯,煮粥的煮粥,又特地給可貞臥了三個糖心蛋,可貞一氣吃光了還未夠,又吃了兩個,心裡慢慢數著數兒。
依著她的想法,她是不想把蘇慎並小九晏哥兒叫回來的。畢竟雖是第三胎了,可也沒那麼快的,起碼要到半夜,還不如讓他們好好玩玩的。可既已是發動了,不把他們喚回來,按著蘇慎的性子,說不得晚上回來了不知道該有多內疚後怕的。所以腦子裡念頭一閃過,就讓柳月喚了人把他們三個喚回來。還有另一位穩婆曹嬤嬤並早就相看好的乳孃,也得趕緊請進來。
又把孩子生下來後,報喜、洗三要涉及到的事兒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流程,喚了柳月去打點要送人的紅雞蛋,倒是把剛剛升起的那個念頭一點不剩的拋諸腦後了。
十字街本就是掖縣城最繁華的所在,如今因著過節,更是三四天前就裝扮上了,到處披紅掛綵燈火輝煌亮如白晝。車路兩旁吃喝玩樂的各色的攤子更是早早的便一溜排開了,根本就看不到盡頭。雖說蘇慎出來的挺早,可街面上的遊人卻已是不少了。
蘇慎一手牽著小九一手牽著晏哥兒,剛剛出了縣衙大門沒幾步,兩個小傢伙就在一個花燈攤子前看住了。看著這滿滿登登一橫竿的各色動物花燈,一臉豔羨,腳步都挪不開。
其實這樣的各色花燈,甚至更精緻可愛的,往年都是見過的。畢竟以往每逢這樣的日子,可貞也會喚人買了花燈回來給他們玩的。而且蘇懷遠那每到年下,也會特地送了花燈和炮竹過來給孩子們玩,所以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再是見過花燈,可這樣連綿不斷的花燈鋪子,這樣品種繁多的花燈一個連一個的掛在橫竿上,這般壯觀的場面還真是沒有見過的。正因為如此,所以真是看什麼都尤其好看的。
蘇慎一手摟著一個蹲下身子,看著兩人眼巴巴的樣子,便笑著問二人都喜歡什麼。晏哥兒剛說了句“要老虎燈”,就被一路飛奔過來的楊宗找到了。
蘇慎一聽可貞要生了,當即就變了臉色,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一把撈起了還不明所以的小九和晏哥兒急急往回衝。楊宗說完話一口氣還未喘上來,就見蘇慎已是跑了,反應過來後趕緊上前,告了聲罪接過了晏哥兒跟上了蘇慎的步伐,又回頭朝任罡使了個眼色。身後的一溜人還沒反應過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