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帶著柳月等人進來,看到小兩口俱已是起來了。只是兩人目光閃爍,都不敢看這邊,臉上就有了笑意。二人屈了屈膝,徑直走到了床邊。
再過來時,兩人眼角眉梢笑意藏都藏不住,給蘇慎可貞行禮,“恭喜二少爺,恭喜二少奶奶。”
蘇慎點了頭,可貞不自垂下了眼簾。
石媽媽周嬤嬤笑眯眯喚了廚房送蓮子羹來。
可貞趕緊給柳月使了個眼色。
柳月瞭然,過去開了箱籠,把給蘇慎賀儀取了過來遞給可貞。
可貞屈膝行禮,把衣裳鞋襪奉給蘇慎,“二爺,今兒是二爺生辰。”
蘇慎一愣,其實他早已是忘了他生辰了。畢竟,不管是大登科還是小登科,這輩子可就這麼一次。這些日子,他忙都忙不過來,哪裡還能記著這每年都有一回生辰。
可看著可貞溫柔恭順樣子,一個激靈,趕緊接過衣裳鞋襪。
“你沒有力氣,哪裡拿得動。”
冬衣鞋襪,分量可不輕。
一語剛落,屋裡伺候丫頭們都紅了臉,石媽媽周嬤嬤是掩著衣袖輕笑了起來。
可貞偷偷橫了他一眼,本來還想幫他穿衣裳。只不過,屈了屈膝就自去梳洗了。
蘇慎被可貞那一眼看得心下一動,昨天晚上那淋漓致舒暢感覺又浮現了上來。
醒了醒神,忙穿起了衣裳來。可寶藍色袍子穿上身,想著這是可貞親手做,那旖旎感覺越發明顯了
穿戴洗漱好,石媽媽周嬤嬤服侍著蘇慎可貞吃了蓮子羹,又請了蘇慎去堂屋坐了。全福人給可貞開臉,梳了婦人妝圓髻,簪了蘇家下定如意簪。
石媽媽周嬤嬤看著可貞端莊清雅身姿,笑到了眼睛深處。
出了門,蘇慎看了看籠著袖子可貞,悄聲道:“這樣冷天,該抱個手爐。”
可貞斜睨了他一眼,“去給長輩請安,怎麼能抱個手爐呢!”又笑道:“這袖籠也很暖和,妾身也給二爺做一個吧!”
“不用了。我不覺著冷。你也少做些針線,有空時候,多歇歇。”只一眼。蘇慎就又是倒吸了一口氣。
兩個人一路走,時不時輕聲細語兩句,跟身後石媽媽周嬤嬤無限歡喜。
去了大太太那,大老爺大太太看著這一雙璧人,尤其是蘇慎身上一身明顯是可貞針線衣裳。也是無限歡喜。大太太是拉著可貞說了好一會兒話,問著可貞這衣裳怎麼有空做,又很是誇了一番,才往太夫人那裡去。
太夫人昨兒一晚上尤其淺眠,昏昏沉沉,一晚上問了十多次時辰。聽得蘇鑄哭笑不得。是天不亮就起來了,又遣了周嬤嬤往東跨院去服侍。
拉著可貞坐了自己身邊,“若有什麼不習慣。或是吃食上不合胃口,只管和祖母跟你母親說,千萬別委屈了自己才是。”
“祖父祖母和外祖父姑祖母一起長大,我又是外祖父姑祖母身邊長大,怎麼會不習慣呢!”
太夫人攬了可貞。“這孩子!”
顯得高興不得了。
三太太咯咯笑,“可不是。二奶奶合該給我們家做媳婦。”又指了指蘇慎身上衣裳,從頭到腳誇了一遍,誇得蘇慎可貞齊齊紅了臉,才笑道:“我們家慎哥兒好福氣!”
蘇恪幾個站下首聽了,連連向蘇慎擠眉弄眼,被蘇慎給無視了。
太夫人卻是連連點頭,笑眯了眼,“很是這話。”
說笑了片刻,蘇鑄太夫人領著一家子男女老少去祠堂磕了頭,又用過朝食,趕回來參加蘇慎可貞婚禮眾人就準備收拾行李了各自回任了,而蘇鑄也要帶著蘇恪幾個和蘇紹一道去湖州了。
太夫人很傷感,上了年紀人,就喜歡兒女繞膝,總覺著見一次就少一次了。
三太太和太夫人說笑,“娘現有娘子陪著呢,趕明兒再生個大胖小子,說不定見了我們就嫌煩了。”
太夫人聽了,又笑了起來。
可坐一旁大太太卻是笑不出來了,往日裡,這二弟妹是好說笑一個,可這趟回來,怎麼不聲不響。還有兩位姑奶奶,這情緒,可不大對。
趁著沒人時候,悄悄告訴了太夫人知道。
太夫人其實早有覺察了,只不過她們看樣子是明顯不想說,她便也不好多問了。
大太太帶著疑惑回了東院,不過馬上就歡喜起來了,拿了架子床隔板裡一個小匣子,去了東跨院。
蘇慎可貞二人此時正書房練字。
以往,可貞再忙都已是習慣了每日要寫兩頁字了,前兩日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