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罷了。”說著又向林氏道:“你不知道,我今兒本來是想著順道去拿,誰曉得她知道了蘊兒看出了她家櫃檯事兒,硬要我領她來瞧瞧。這不,我想著你們也該認識些人來往來往,便帶了她過來了。”
“七姑說得不錯,確實爽利。”林氏應道。
可貞也連連點頭,怪不得可以撐下那麼間銀樓,到底是有兩把刷子。雖沒說上兩句話,可是卻是句句都能說到點上。
不過是來看自己,可貞表示,呃,有些囧。
回了屋,林氏可貞翻看著送過來童飾,俱是滿意不行,色色精緻精巧,和出樣那幾色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又算了日子,託了白氏準備送到徽州去。白氏應了,又問起蘇懷遠可曾來過。
“早上七姑剛走二哥就來了,吃了朝食才走。”林氏點頭,又道:“二哥說,昨兒跨界承充那人已經被革除名額了。”
“這事我也聽說了。”白氏微微皺了皺眉。
林氏原本就是告訴一聲,可這會子見白氏皺了眉,倒是擔心起來了,忙問怎麼了。
白氏嘆了一口氣,告訴林氏可貞道:“那被革除名額主家叫丁茂,我們都叫他丁老三,我們關係還不壞,他這行當里名聲也是好。這次若不是家裡出了事,他急等著錢開銷,也不會冒險犯下這樣事兒。”
可貞這才知道原來這事兒裡頭是有內情。也是,那麼重懲罰那裡,又有多少人敢頂風作案。只是,錯了就是錯了,這也不會因著你缺錢就網開一面不革除名額不是。畢竟這例一旦破了,可就後患無窮了。
娘3正零零碎碎說著話呢,久不登門宋氏又上了門。
可貞拿手搭著涼棚站廊下看了好一會兒,昨晚沒見燈花,今早又沒見喜鵲,怎麼就門檻都要被踏爛了呢!
“大娘,請用茶。”可貞發完愣,特特去廚房沏了杯杭菊茶奉與宋氏後便被白氏攬了身邊。
可貞心下有數,知道宋氏說不得就是來訴苦。
果然,宋氏喝了滿滿一盞茶,長長吁了一口氣,就開始balabala了。
“歸宗就歸宗吧,老奶奶答應了,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了。可是竟還帶了兩個丫頭回來!一回來就嫌屋子窄,她住不下,死乞白賴要我給她騰房子!你們也是知道我家裡,還要怎麼騰,是不是要我和她大哥把屋子騰出來,住天井裡去她才滿意?”
宋氏越說越氣,一張臉漲通紅,喘著粗氣。
可貞趕緊起身續了茶,摸了摸茶盞溫度,雙手捧給了宋氏。
宋氏接過一氣喝了,這才好些。
這是人家家務事兒,林氏白氏除了略略勸上兩句,也不好多說。
宋氏倒也不意,她本來就是家裡氣不過,跑出來訴苦。
“也算是我一手帶大,不是我說嘴,自小規矩真是好,左鄰右舍誰家不知道,否則也不能嫁去那樣人家。可這才出門子了幾年啊,就變成了這副死相了我是不會對她客氣,回了家,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要是住不下只管走,我看她能上哪去!”
宋氏說到後,已是擲地有聲了。
可貞也明白了,看來這回江家事兒是鬧大發了。
又灌了一肚子茶,卻見蕙娘咬著嘴唇怯怯過來喚了,宋氏嘴上不鬆口,可到底,還是一陣風似自去了。
可貞嘆了口氣,就說大家族過日子什麼,糟心了。
不過這到底是別人家事兒,可貞很就撩開手,忙起自己事兒來了。
自從見過魏氏,知道魏氏亦是知道了蘇懷遠送了自己二十頃地後,可貞心裡壓力和愧疚已是少了些了。又想著既然收了,那就得好好經營伺弄,這才不負蘇懷遠魏氏好意。
正巧又有蘇懷遠撥給可貞總攬那二十頃地黃管事因著到油菜籽收成時候,過來回話。
可貞是逮住他不放,連問了他一大串問題。
雖則可貞一直知道這湖州府是魚米之鄉,土地肥沃。可究竟肥沃到什麼程度,畝產能達到多少,可貞還真說不好。
聽黃管事細細一說,可貞這才知道,原來湖州府現已是一年兩季糧了,上半年種麥或是油菜,下半年種稻,若是風調雨順話,每畝每季也能產兩三石糧食。
像蘇懷遠給這二十頃地,都是租給二地主佃戶們去種,收成對半分。再除去現如今要支付民田每畝三升三合五勺糧稅。可貞算了下,若是年景好話,一年出息還是相當可觀,說不得就又可以置下好些地了。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風調雨順一直以來就是天下人願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