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君慢理絲條地喝著茶,看也不看他:“小子,我不殺你,但給你兩條路。一,我廢了你的根骨,再告訴你姐姐你做的事。二,拜本王為師,本王好好栽培你。”
說完,一腳將他踢到一邊。
江新咳嗽著想爬起身。
付寒君瞥了他一眼:“跪下,拜師。”
一語便點中了江新的弱點。江新滿臉不甘,掙扎著跪在他面前:“師傅。”
江蘭抱著一罈女兒紅回來,一進門,付寒君笑道:“你弟弟十分聰明,讓他跟著我學東西,如何?”
寒王是出了名的全才,江蘭喜出望外:“那真是小新的福氣。”
作者有話要說:末人啊。更得太快也不是好事。
☆、第二十一章
付寒君笑笑:“不敢,定竭盡所能,教他成才。”
江蘭替他斟滿酒,問:“寒君今天特地來看我?”
付寒君扭頭望著江新,笑得意味深長:“讓蘭蘭失望,我並不是特意來看望蘭蘭。風業出了這麼大的案子,百姓人心惶惶,我必須親自來督查,以安民心。”
江新抿抿嘴,轉身出了門。
多麼賢明的王爺啊,江蘭佩服得五體投地:“風業有寒君做主,真乃風業百姓之幸。”
“蘭蘭,”付寒君,抬起了頭,黑色的眸子無比清澈,“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客氣?被太子嚇的?”
提起太子,江蘭依然心有餘悸,她試探著道:“現在躲在寒君的地盤上,太子我倒不怕。只是寒君,你對江家軍有興趣嗎?”
付寒君微微一笑,眼角彎成了一個很好看的幅度:“有,不過本王和江蘭交好,並不是因為江家軍,而是因為蘭蘭就是蘭蘭,蘭蘭可信我?”
溫柔的笑容,和煦如春風,融化了江蘭心中所有的不安。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信,寒君是天下難得的君子。”
聞言,付寒君反而斂了斂笑:“蘭蘭信我就好,我還有一件事相托。蘭蘭聽過許多好詩,我實在愛得緊。蘭蘭若有空,請抄錄幾首給我。”
好不容易逮到個效命的機會,江蘭自然一拍胸脯:“沒問題,我一定把所有的詩都抄給你看。”
“如此甚好,”付寒君手腕一翻,掌心多了快令牌,“拿著此令牌,寒王府內暢通無阻。”
江蘭急忙站起身擺手:“不行,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可不敢拿。”
“拿著,不把這個東西給你,沈衝回來要呱噪我的。”付寒君的一雙黑眸柔得恍若柔風甘雨。
江蘭樂了:“你也認識沈衝,我真笨,如果不認識,他怎麼敢帶我跑到風業來嘛。”
付寒君眼神一黯,似乎有些累了。他點點頭,算是承認。
“那我不客氣了。”江蘭喜滋滋地拿過令牌。
沈衝安排的事,不會有錯的。
晚上,江蘭特地買來上好的紙筆,點上油燈,一筆一劃地默寫背過的詩。雖然她記得很多詩,但要拿給付寒君看的東西,怎麼好意思潦草?所以她寫得比畫畫還費事。好不容易寫完四首詩,她已頭昏腦脹。
推開門,江新坐在門口的石階上,仰頭望著天上冰盤般的圓月。清秀的臉龐籠上了一層清輝。
江蘭走過去,坐到他身邊:“小新,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以後不用等姐姐,天黑了就要乖乖地去睡覺。”
江新扭頭看著她,眼睛裡閃爍著點點月光:“姐姐,先生說十五歲要束髮,我該束髮了。”
聞言,江蘭心尖兀地柔軟起來。
近來由於每餐都能吃飽飯,江新的個頭飛竄,已經她的下巴差不多高了。可因為還是挺瘦,江蘭無法把他和十五歲的少年聯絡起來。
她笑笑,摸江新短短的頭髮:“是嗎?但小新現在的頭髮束不起來啊。”
江新撅起了嘴巴: “可是小新是個男人了,姐姐,你快幫我束髮,不然我有什麼面目當小順他們的老大啊。”
聽他這麼說,江蘭樂開了花。
江新從小受盡欺凌,幾乎沒和任何人交往過。平常只願意跟她說話,像跟屁蟲一樣黏著她,一到學堂就打架。如今,他竟然學會了撒嬌,還交上了朋友,怎麼不讓江蘭喜出望外?
“好,姐姐給你束髮。”
她快樂地跳起來,掏出綁頭髮的線圈,勉強將江新頭頂的頭髮揪成一把,鬆鬆垮垮地綁了一圈,就此當了束髮禮。
“鐺鐺,行了,我家小新是男子漢嘍。”
江新摸了摸頭上的小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