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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飛知道向蔚寧在哪個餐廳打工,所以他離開醫院後,直奔那個地方。到達餐廳後,向飛詢問了餐廳裡的服務員,很快便找到了向蔚寧,那時,向蔚寧正在餐廳後面洗盤子,她的動作很熟練,帶著手套的手在佈滿泡沫的大盆裡利落的刷著盤子。
見到這一幕,向飛停止向前,心裡一陣陣酸楚,原來向蔚寧過的是這種生活。他在家裡見過向蔚寧洗碗,可不是這樣的,在這裡,不停的有盤子送過來,她還沒洗完上一批,下一批就已經推滿在她腳邊。一個動作不停的重複著,她甚至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向飛一直以為,向蔚寧兼職工資挺高,而她又那麼聰明,長得也不差,應該做的都是些輕鬆活兒,比如帶客人進場,替客人點點菜。他從未想過,她做的原來是這種髒活、累活,而他的零花錢居然是這麼來的
向飛一直站在那裡,到是沒引起向蔚寧的注意,反而是來送盤子的人見到他,拍了拍向蔚寧,向蔚寧才注意到他。見他衣衫襤褸,向蔚寧沒什麼好臉色,只是停下手裡的活兒,一手拿著抹布,一手拿著盤子,說:“我現在很忙,沒什麼特別的事情,你趕快走。”今天是女老闆值班,她的日子不好過,如果她看到向飛在這裡,一頓削還不可怕,就怕扣工資。
被猛地這麼一問,向飛想到付晨還在醫院裡躺著,嘩啦一聲哭了出來,衝到向蔚寧跟前:“付大哥受傷了,他在醫院,醫院讓趕快繳費,不然就不給治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
“在哪家醫院?傷得嚴重嗎?”向飛說得急,哭得兇,向蔚寧也急了,一個挺身站起來。不待向飛回答,她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摘下手套:“你等一下,我去請假,然後馬上跟你走。”
說完,向蔚寧便跑到裡面,向飛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怎麼能有耐心在原地等著,他幾乎是在向蔚寧離開的同時,也拔腿跟上去。向蔚寧直接進入一個辦公室,向飛看到辦公室上的門牌後沒跟著進去,透過開啟的門,他站在外面也聽得到裡面的講話聲。
原來向蔚寧不僅僅是要請假,還找老闆預支工資,可惜男老闆不在,只有一向不怎麼喜歡她的女老闆在,那女老闆一聽她說要預支工資和請假,馬上惡語相向,罵罵咧咧的,後來更是直接將錢拍在桌子上,並讓向蔚寧以後也不用來了。
向蔚寧沒有回她任何話,拿過錢便趕快出來了。
向飛站在門口,一副想衝進去為向蔚寧找那老闆算賬的樣子,但向蔚寧一見他如此,立馬拉走,現在還不是處理這種小事的時候,工作沒了就沒了吧。相對的,向飛也對感覺到向蔚寧和他的不同,向蔚寧確實比他成熟,做事情比他考慮周全。他以前還覺得爸爸不公平,對向蔚寧偏心,可現在完全沒那種感覺了,他徹底服了。
到醫院去之前,向蔚寧還去了趟銀行,趕到醫院,先找到付晨的起初跟向飛說話的那個護士,瞭解到醫生還在為付晨縫針時,向蔚寧趁著空檔立即去繳了醫藥費。
在手術室外的走廊上,向蔚寧看著手裡一疊疊單子,心裡卻亂成了一鍋粥。站在手術室外面,她甚至感覺到自己頭皮發麻,渾身打冷顫,向飛衣服上有不少暗紅色的血漬,可想而知付晨傷得是有多重
良久,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見到向蔚寧他們衝上來後,頓下腳步:“他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你們不用太擔心,傷口已經縫好,沒結疤之前注意不要碰到水就行了。人已經被送去病房了,你們可以去看看他,因為傷口比較大,失血過多所以人還有些虛弱,你們耐心等他醒來就可以了。”
送走醫生後,向蔚寧也轉身往病房去,安靜的走廊上,向飛的聲音突然響起,他攔著向蔚寧的去路:“向蔚寧,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絕對沒有下次了,我真的很對不起,對不起”
頓下步子,向蔚寧怔怔望著他:“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你的對不起應該去跟晨哥哥說,跟爸爸說,你沒有對不起我,我現在不僅僅是在幫你,你沒必要感謝我,更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我要去看晨哥哥,還有很多東西要去買,請你不要攔著我。讓開!”神情裡看不出一絲責備,輕巧的說完,她就推開向飛離去。
望著向蔚寧的背影,向飛突然大喊:“姐,你不要這樣好嗎?”
雖然第一次從向飛口中聽到姐姐兩個字,向蔚寧心中有所觸動,但她未回過頭,聲音更加冷漠:“不這樣,你想讓我怎麼樣?”頗為諷刺的一笑,她轉過身子:“難道,你想聽到下面這些話嗎,向飛,沒關係,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你繼續去玩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