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記憶裡,隔壁的嬸嬸是位美人,雖然年紀擺在那兒,可任掩不住那風姿,接觸過幾次,是個風趣幽默的人,還記得以前以前,她怎麼又想起以前了。唉,改了個名字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不管怎麼改,她的記憶還存在,誰都抹滅不掉。以前的一切都還存在在她腦海裡,可她妄想去忘掉,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她為什麼要這麼糾結呢?其實,人生都重新開始了,那點記憶算什麼?
是啊,只要她的心是積極向上,以前的那些,就當是做的一場噩夢,或者是她人生中跌的一個大大的跟頭。其實以前也不只有灰色的記憶,還有很多值得她記住的東西,比如她的廚藝,比如她的按摩技巧。以前是為了取悅男人,現在,她信手拈來,可以讓身邊的人高興、幸福,對,她以後就要這麼想,不能總是那麼消極。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化腐朽為動力!
生活從未變得不同,只是心境不一樣罷了。
拎著兩大帶零食,向蔚寧開開心心的從付家院子離開,走到自家院門前,她還不忘回頭朝站在付家門前看著她的付媽媽揮手示意,然後進了家門。
向飛做了會兒作業,肚子餓急了的他在家裡沒找到向蔚寧,只能搬來一個小板凳坐在院子等著,眼見著向蔚寧回來,手裡還拎著一些不知名的東西,他飛速的起身迎上前:“你去哪兒了,不是說做晚飯麼?手裡是什麼東西?”說完還嘟嚷著:“足球小子快開始了,你還出去亂跑。”
“想吃的話,還不趕緊過來幫我。”
一聽到有吃的,向飛立即接過向蔚寧手裡的袋子,眼睛還偷偷瞄了瞄,頓時眼前一亮:“這麼多吃的,你哪兒來的?”裡面有幾樣東西,他只在電視裡見過廣告,如今見到真的,口水早就滴答下來了。女生髮育比男生早,所以向蔚寧比向飛稍稍高那麼一點,拿著袋子,向飛只能跟在向蔚寧身後進屋。
“隔壁嬸嬸送的。”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知道東西的來源,向飛在堂屋裡放下東西,便找了自己想吃的來吃。向蔚寧有幾分偷笑,卻一臉正經的說:“你拿點到向大爺他家,給桃子吃,也分些給別人。”
“好,足球小子快開始了,我現在就去。”說著,他放下手裡已經撕開的零嘴,挑了幾樣,抱在胸前就往外走。
“看完別亂跑,回來吃飯。”
“知道了。”
在某些方面上,向飛比向蔚寧慷慨大方一些,如果不是身體裡住著一個成年人,她才捨不得把這些好吃的送人吶,而向飛就不同了,儘管年紀小,看到的都是新鮮玩意兒,可他還是樂於和人分享,毫不吝嗇。
向大爺家在村裡算條件頂好的,人也和善,沒有某些有錢人獨有的尖酸小氣,也是為數不多家裡有電視機的人家,從小到大,向蔚寧和向飛還有其他的小孩都會聚集到一起去他家看電視。每次,向大爺都是熱情招待,他家也有個小孫子,年紀比他們小三四歲,每次他們去也都會和他瘋在一起。
收拾了被向飛搞得凌亂的東西后,向蔚寧直接朝廚房奔去,案臺上有幾把青菜,樑上還吊著一些燻肉,看了下眼前的食材,向蔚寧腦子裡立即轉動起來,接下來做哪些菜,心裡立即有譜了。
那時農村還沒有電飯煲,用的是土灶,向蔚寧費了老大勁才弄燃灶火,淘米下鍋,等著蒸飯。空餘的時間,她立即去整理青菜,期間,還得顧著灶的火,時不時添把柴火。
青菜、燻肉都還好弄,唯獨就是那魚,可難為向蔚寧了,她年紀擺在那兒,身高什麼的做很多事都不方便,翻弄大鍋裡的米,得墊個小板凳,在案板上切菜,得墊個小板凳,現在殺魚以她現在的身材,根本鉗制不住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唉,她看著小水池裡有不少魚,才想著做魚的,可現在真給自己出了個難題。
突然,向蔚寧想到了個辦法,她找來一個麻布袋子,將在盆裡活蹦亂跳的魚裝進去,捏住袋口,她狠狠的朝地上甩了兩下,直到魚暈厥,她才趕緊的將魚拿出來,拎著菜刀刮下魚鱗、剖腹。一切準備就緒,向蔚寧的飯也熟了,她將蒸鍋裡的飯移到後面的大鍋裡,清洗了前面的大鍋開始炒菜。土灶一般都是有兩個鍋,後面那個鍋一般用來燒水,也能用來保溫食物或者飯菜。
大概一個半小時過去,向蔚寧的菜也炒好了,一葷兩素,其實她在兩個青菜裡參了些燻肉,也不算太素。重新回來的第一頓飯,她不想吃得太簡便。
向鎮雄先回來,老遠就看到自家煙囪裡冒煙,就知道梅梅在做飯了。農村的孩子早當家,他們沒有媽媽,他也沒辦法。走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