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門呢你可別胡說啊壞了人姑娘的名聲我饒不了你”
小二哥一聽,滿頭滿臉黑線:得您就說胡話吧敢情聽了這麼久您只是喝醉酒瞎報怨呢
小二哥憤憤正準備起身趕客打烊,卻被富貴公子一把拉住,“小二,你別晃來晃去爺話還沒說完呢,你晃得爺頭疼”
“這位爺,夜深了,小店要打烊了”小二哥咬牙切齒,深有被愚弄的感覺。
誰知,富貴公子硬是拽著小二哥的胳膊不讓他起身,滿嘴噴著酒氣,語氣不悅地嚷嚷:“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白無常白無常你知道麼?也可是百花村花二少御用花匠的未婚夫爺這門親事還是花二少親自做的媒你懂個大腿”
小二哥這回連腸子都掛上黑線:敢情你丫說到現在只是個花匠姑娘的未婚夫呀
小二哥自是不知道所謂百花村花二少是何許人也,但身為修煉者的掌櫃的可是非常瞭解此人的,原本漫不經心打著算盤的他,一聽到“花二少”三個字,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豎起了耳朵。
白無常不理會小二哥黑透了的臉色,繼續說道:“切你這個無知的小二給爺滾一邊去竟敢汙衊爺的暖暖親親偷漢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二哥整張臉皮都在抽動,掌櫃的連忙從櫃檯繞出來陪著笑臉打圓場:“白爺,小店夥計孤陋寡聞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白爺千萬不要生氣”
“掌櫃的”小二哥滿腹委屈都叫掌櫃的一個眼神給逼退,委屈地抿了抿嘴,一跺腳便轉身離開。
掌櫃的不理會自家侄子兼夥計的小脾氣,堆著笑對白無常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白無常他也是知道的,花二少更是如雷貫耳,既然知道了背景底細,好好巴結一番,說不定對自己的修煉好處多多,掌櫃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白爺,為了賠罪,我這就吩咐廚房給您再添幾個菜,您看這些都涼了”
“不用了爺我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白無常搖晃著身子作勢要起身,卻是力不從心從新跌回座位上,搖搖晃晃顯然有馬上就要醉死過去的跡象。
掌櫃的自是不會輕易放他離去,扶住白無常的胳膊,嘴上不甚巴結:“白爺,您看,夜深了,不如您就在小店客房住上一晚如何?我給您備最好的上房”
白無常大手一揮,含糊不清道:“也罷那你就給爺準備一間房吧那小子現在昏迷不醒,諒他也做不出什麼來”
“好嘞”掌櫃的喜上眉梢,一邊吩咐小二準備上房,一邊攙扶著白無常起身,嘴上自是沒忘打聽訊息,“白爺,您一直說的那小子,可是花家的小四少爺?”
白無常晃悠悠的手指點上掌櫃的腦門正中,傻呵呵地笑著:“算你有見識哈哈,你說那小子傻不傻?自己現在都虛弱地昏迷不醒,好不容易打回來的雪蓮花種卻送給了別人要知道那雪蓮花種可是萬年的,能提升不知多少年的修為呢真是個傻蛋就這樣的傻蛋,爺那暖暖親親還整天跟在他身邊混,結果人家打回來的寶貝給了聖魔女都不給她,你說,是不是一對傻蛋?哈”
白無常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最終頭一沉整個人倒在掌櫃的身上。
掌櫃吃力地扶著他上樓,臉上卻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萬年的雪蓮花種呀,那的確是個寶貝中的寶貝,要是他能得到雖然不可能,想想都覺得興奮呀不過,如此厲害能打到萬年的雪蓮花種的人,身邊一定還有不少寶貝,好好巴結的話,說不定
掌櫃的一邊打著如意算盤一邊與小二哥兩人合力將白無常在上房安置好,交代了小二哥一定照顧好這位貴客,方才下樓,未算完的賬也沒有心情繼續算上去,匆匆關了店門,就坐在櫃檯裡傻笑,心裡不停閃過“雪蓮花種”“寶貝”“貴人”之類的字眼,一夜未睡光做夢來著。
小二哥自是不懂掌櫃的心思,也懶得理痴痴傻傻的掌櫃,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前兩天有個姑娘丟下一顆普通的石頭,他不也抱著那個石頭傻樂傻樂的一夜未睡麼?還唸叨著什麼“司石的石頭”“寶貝”什麼的,自從開始修煉他就不正常起來。
因為剛才的事弄得一肚子窩囊的小二罵罵咧咧地胡亂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光上房門睡覺去,他幹得是體力活,一天下來腰痠背痛,可不比這些沒事就知道借酒消愁瞎哼哼的公子哥兒。
懶得管你們
夜深人靜,白無常的房間裡傳來驚天動地的鼾聲,滿屋子的酒氣惹得黑暗中某位直皺眉頭,在烏黑一片裡仍然閃閃發亮的兩隻眼眸透著興奮,然後不著痕跡消失在黑暗中。
床上的男人鼻孔仍在發出討人厭的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