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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裡,淡淡的說著話,卻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勢,那六人對望了一眼,又看了站在那裡低著頭不敢說話的蘇蕾一眼,慢慢地向門口走去,待得走出門口之後便飛快地向樓下衝去,片刻便不見了影蹤。
寒子看到陳老師一臉迷茫的站在那裡,淡淡地道:“陳老師,能不能夠請你出去一會,我想與蘇蕾私下談一會兒。”
陳老師有些迷糊地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嘴裡卻在喃喃著什麼。估計是今天看到這些少年男女們的所做所為令得他的腦子有些閉塞了,想不通。
寒子看了蘇蕾一眼,走到了前面輕輕的抽了兩張短沙發過來,自己先坐了下來,臉上突然一黯,有些戚然地道:“蘇蕾,坐下來,我們談談。”
蘇蕾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凌人的氣勢,心裡倒也鬆了不少,果然聽話的坐了下來。不過似乎是甚不自然,連連變換了幾種坐姿,最後還是選擇了身體斜坐著,並沒有與寒子直接面對。
寒子突然柔聲問道:“蘇蕾,你是不是很恨你的姐姐。”說來其實他也不比蘇蕾大上多少,大家可以說是同齡人。
蘇蕾微微一愣,她想不到這個剛才還是冰冷冰冷的少年人此時卻是顯出無比溫柔的一面,緊張的情緒一下便沒有了。不禁問道:“你是誰?為什麼這麼問?”
寒子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柔聲道:“我今年十七歲,沒有比你大多少吧,你今年應該十五十六歲了吧。我們也算是同齡人,你能不能夠實話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蕾道:“你先告訴我你是誰。不然我憑什麼要跟你說。”
寒子嘆了口氣道:“我叫盧墨寒,別人都叫我寒子,算得上是你姐姐的朋友吧,雖然是隻認識了幾個小時的朋友。”
蘇蕾突然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我不想談這個人。”她突然轉過臉去,似乎提起蘇小她很是生氣,極為反感。
寒子突然幽幽地道:“如果我說,你姐姐已經不在了,你還恨她嗎?”
蘇蕾身體突然一顫,久久沒有說話。
卷四 回龍躍淵 79 夾擊
一層淡淡的、肉眼看不到的毫光從他的手上傳到骰盅之上,只聽得“噼啪”之聲不斷,片刻之後只見他將骰盅合著盅盤一起放了下來,微笑道:“鐵老,請開盅。”
沒有一絲一毫的花俏,實實在在的、一個初學都的骰盅搖法。所有的人都搖了搖頭,這樣的搖法,不論是從觀賞性還是從技術性來說都是鱉到了極點,與剛才賭魔喬瘋子的神乎其技的搖盅術相比,便是用一個地一個天來形容亦不夠貼切。
容放山等人都不忍心看鐵恭洛去開盅了。有幾個心理素質不大好的乾脆真的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便是鐵恭洛亦有這樣的想法。暗中嘆了一口氣,抓起了那個他認為自己這一輩子拿起了一個份量最輕的骰盅,輕輕的抽,緩緩向盅盤之中看去。
呆住了。
鐵恭洛呆住了,喬瘋子呆住了,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十八顆骰子整整齊齊的排在盅盤底下,上面一點也沒有!
十八顆骰子,所有一點的那一面全都被磨成了白色的平面,潔白色的象牙發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而那光芒,卻迷糊了所有人的眼睛。
這一手不但需要高深的內力,更需要無比敏銳的巧力和聽力。
因為,若是把所有的骰面都磨平也許在難度上還要小上一些,但是寒子卻只磨去了骰子上一點的那一面,其他的點面卻是絲毫無損。
驚人的內力,驚世駭俗的巧力和聽力,在這一個普普通通的幾搖中已然盡顯無遺。雖然,搖得是那麼的笨掘、那麼的難看。
片刻之後的尖叫聲和歡呼起,卻掩蓋不住喬瘋子那激動的心情,心裡高呼著“天縱其材,天縱其材!”
沒有敗後的落寞,更沒有失意的沮喪,反而是一種心的解脫。
是誰的心,多少年來尋尋覓覓,找尋那一片心的棲身的良木?
又是誰,在賭術的巔峰之上徘徊了大半輩子,卻整日裡謂嘆英雄寂寞?
服了,笑了,樂了。你也樂了嗎?
“大哥,小弟對你的敬仰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九霄私人高階會所外面,辦完了會所簡單交接手續的寒子眾人興奮之情還是未見稍減,鄒向更是興高彩烈的大噴口水起來。
小郭笑道:“鄒哥,我看你是對李飛飛的思念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