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連他自己都喘不過去。平靜的語氣對她下著百口莫辯的判決:
“婉庭空,你在嫉妒。你”
“我沒有!”
他說了一半卻被她大聲打斷。
“我恨不得你死!”
他勉強扯著嘴角:
“沒有?沒有你那麼在意那點痕跡,我和她做你那麼生氣。”
他越摟越緊,越摟越緊。眸子裡的那點光像是透過她的身子看進最深處。接著男人極輕極輕地說了一句。婉庭空沒能聽清,後面一句卻聽的清明:
“恨不得我和她一輩子不好過。你才開心。”
他的話就像強心劑,這個時候不發聲音就像在宣告她的緘默,所以急急開口:
“我沒那麼小氣,夏陽和我一起長大,有人有人愛她我自然開心。”
他扯著嘴角。第一次覺得她說出來的笑話那麼好笑。
又假又傻。
可他卻認真開了口:
“她比不得你,什麼都沒有。受了委屈抗不過去也只一個人。你好賴還有個家,受了委屈哭哭鬧鬧總有人做後盾。那些人都覺得她嫁我高攀。保不準就嫁了個骯髒的垃圾。她也在賭。我不是慪氣說這些話,男人都要面子的東西,誰不想娶個漂亮懂事的回去。誰又願意討個彆扭的總一哭二鬧三上吊?某些男人犯了賤喜歡。我沒那種心思。”
他說了一堆,可她卻只還了一句:
“她是很好,你那麼喜歡就好好跟她過日子。”
他只冷笑,婉庭空卻繼續道:
“隨你怎麼想好了,看不順眼,我說什麼都不對。反正你從來你從來”
“”
“我也不在乎。”
他最煩她這樣,說話吞吞吐吐。露一半藏一半。好似有多大的難言之隱又憋著一股勁的委屈。下面的那跟東西已經硬得不行。他不得不又往她那裡頂。頂了幾下就想脫光了她直接進去。
可不行。
他開始單手鑽進她的褲頭往裡摸。婉庭空深吸口氣,眸子直直向他望去,額頭血不斷的沁出來也沒人幫她止。眼睛哭得像是被人摁進泳池裡。聲音卻很啞很輕:
“你覺得她好。是不是被你強/暴了她都沒叫?是不是被你說了沒家教也還對你好?是不是明明求了婚可又跟了別的女人,她都能對你笑!?”
“”
“我不是沒有心,我也知道被人疼是什麼感覺。”
她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又像是要哭,可是沒有,只是抿抿唇。
他給她說話的時間:
“你對她這麼好,什麼都替她擋,沒了媽媽有你,你強大到可以給她一個家,我說了一句話,你為著她氣成那樣。”
“”
“以為跟了你她會被人嘲笑才對,可是大家都和從前一樣喜歡她,也喜歡你你好像另外一個人。喜歡牽著她,跟她說話從來溫和帶笑,都沒見你那樣笑過”
她說完自己先笑了笑。
可眸子裡轉了幾圈的那些淚卻流到唇邊。她覺得自己又犯蠢。
總這樣連她自己都厭惡。抬起手背胡亂地擦。
孫顯新只站在原地,看她說話,看她哭,然後再看她笑著擦。
他將懷裡的女人摟緊了些,腦袋低下來不自控地捱過去。
貼近她唇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推開。
她只是掉淚,卻沒有聲音。
他再試著靠近,可還是被她擋開。
孫顯新沒再理了,躲過她捂著自己嘴的手,輕舔起她的淚。
湊在她耳邊開始說話的時候,聲音低得根本就聽不清。
婉庭空去推他緊貼過來的身子,又伸了手捂他的唇。
等男人再次抓下女人的手舔著她的眼簾,才聽到他輕得低不可聞的聲音:
“我不好。”
“”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一動不動地望向他。
孫顯新輕舔著她額間的傷口,又將她摟緊些,像是說給她聽又像在喃喃自語:
“我不好。”
她終是哭出聲來,像是要把壓抑許久的情緒完全釋放開,邊哭邊說話,根本竄不成句子。
“我也想有人疼的你為什麼要對我那樣呢?”
他皺著眉,只不斷親著她的頰,抹她淚的手都抖著,恨不得將她捏進身體裡:
“婉庭空。我不好。”
“是我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