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庭空,你真是蠢得沒話講。“
她剛想反駁,包裡的手機又開始叮叮咚咚地響。
一定是時間過了奶奶打來的。
婉庭空從他的懷裡掙脫開。極快地接起來。奶奶問她怎麼還不回來。
她說同事吐得厲害。安頓好就回來。奶奶問要不要派司機來接。
她直說不用。好幾個同事一起在呢。沒問題。
孫顯新看那女人說得支支吾吾的。只覺得這種拙劣的演技也只能騙騙小孩。
等婉庭空說完掛了電話。便立馬拎了包急道: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孫顯新,你到底借不借了?“
他卻突然問道:
“楚修巖他女人是不是很會畫畫?“
婉庭空抬了頭,有些驚奇:
“是。從小就學的。你怎麼知道?“
他卻沒回答,只問:
“現在還畫不畫?“
婉庭空抿抿唇,聲音有些壓抑:
“應該不畫了。她陪著沈姨治療都來不及。工作都辭了。”
婉庭空才知道夏陽這些年做了導遊,去了好多個城市。那些明信片都是她換了一個工作地點就寄一張過來。
孫顯新利落地穿上西褲,扣了皮帶。習慣性地往口袋裡摸煙。點了一根深吸一口,又慢慢吞吐出來。聲音有些沉卻是乾脆:
“這樣。你問問她願不願意幫我畫幾幅裝飾畫,掛在我這邊會所的套房。沒太多要求。國畫不要。最好是油畫或水彩畫。乾淨淡雅就行。可以來我這邊看看環境再動筆。你讓她算下到底需要多少醫藥費。不要像你,五十萬一百萬地隨口亂報。到時候我先預支。也算算我一共需要多少幅。讓她以後慢慢畫就是。”
婉庭空瞪大了眼。腦子裡飛速地轉著這個提議。
夏陽本就不願隨隨便便拿任何人的錢。
如果真的以畫畫換報酬,對現在的她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
孫顯新見婉庭空的眼裡閃著暗暗的光。可是整張臉看起來又有些呆。腦袋挨上去親著她的頰,聲音倒是平靜:
“你回去和她商量商量,要是同意我可以先把醫藥費給她匯過去。畫的事先不急。“
婉庭空靜了半天,下意識地咬唇:
“那你。。。。。。”
他勾著嘴角。又往她頰上親。
“我什麼?”
婉庭空卻只看著他。
孫顯新嘴裡叼個跟煙,又攢了她的手往自己的低下摸。說話不清不楚:
“怎麼?不捨得走了?想含含看我的棒棒糖?”
婉庭空剛想講些別的。被他這麼一問立馬澆滅了說話的**。看了看錶。十二點多了。剛還和奶奶說半個多小時就到家。現在恐怖一個小時都到不了了。
他見她著急的模樣,便也正色道:
“太晚了,山路不太能開。你在這邊住一晚。我明早送你下山。“
婉庭空卻直搖頭:
“不行。再晚我都要回去。奶奶會急的。”
孫顯新也不勉強。拉著她就出了小木屋。還沒走出後院。迎面竟射來幾道光線。
孫顯新被刺得下意識的閉了眼,迅速地將婉庭空擋在自己身後。
打頭的那人已然認出了孫顯新,便高聲道:
“虛驚,虛驚。”
“。。。。。。”
“是老闆!是老闆!不是賊!“
婉庭空沒搞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忽然在人堆裡竟傳來一個脆脆的女聲:
“顯新?你大半夜在後院做什麼?”
孫顯新將婉庭空的手腕抓握在背後。聽到那個女聲下意思地緊了緊。便鎮定地開口:
“帶朋友來後院轉轉。”
他的銅牆鐵壁把她整個人都擋住了。
所以婉庭空看不到前頭都是些什麼人。只是感覺光線明顯暗了下來。可能關了幾盞手電的緣故。
孫顯新拉著她向前走了幾步,聲音依舊自然:
“好了,沒什麼事。是不是吵醒你們了?大晚上的,都快去睡吧。”
這問題問得太假。可那幾個人回答得也假。直說沒事沒事。會所沒那麼早打烊他們也不會睡云云。
“夫人說看到小木屋裡亮著光,以為是賊呢。所以我們就來看看。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
“老闆,沒事的話。